,只?能劍走偏鋒,聽說女上位不易懷孕,徐寧決定試上一試。
齊恆在?這方面單純得像白?紙,自然無?異議,不過見?徐寧猛地?改變姿勢,還是吃了一驚。
徐寧朝他比了個噓的手勢,“殿下,想象你我在?大草原上馳騁,迎風而立,多麼自在?。”
齊恆:……並沒有。
還是要他代入馬或騾子一類的牲口,這個,有點難為人吧?
次日妯娌們一齊進宮請安,幾人臉上都不太?好看。
打殺奴婢不能算新鮮,誰家沒死過幾個奴才,可當面撞破這樣血淋淋的,總歸是令人反胃。
李鳳娘卻若無?其事,“聽說五弟妹身子不爽先走了,可還好罷?”
徐寧決定不把她當人看,而是被異化了的“物”,這樣多少氣平些,“尚可,睡一覺精神好多了。”
李鳳娘輕笑?,“也是,有五弟陪伴,妹妹自然香夢沉酣。”
明知道說這種?話對她自己?也是種?刺激,李鳳娘還是要說,徐寧覺得此人簡直有受虐癖。
安王妃吳王妃見她言語不堪,恨不得捂上耳朵,拉起徐寧胳臂,“快走吧,別誤了向娘娘請安。”
昨日之事鬧得沸沸揚揚,陳貴妃臉上有些慍怒,“楚王妃,你身為皇室宗親,內命婦之?表率,當謹言慎行,別叫臣民議論你私德不檢。”
胡貴妃掩口而笑?,“可不是,當庭就要杖殺,還血淋淋叫人圍觀,本宮活了這些年都未見過此等景象。”
其實胡貴妃以?前?也是個烈性?子,沒少折磨宮娥太?監,歲數上來才漸漸收斂,被她說起來卻多麼悚然聽聞似的。
李鳳娘端端正正施了一禮,“妾身只?是依照規矩行事,亦並未下令撻死人命,無?非那賤婢體弱,挨不住二十板子而已,敢問?二位娘娘,如此便要將妾身治罪麼?”
惠妃忙起身呵斥,“放肆!甘泉宮豈容你胡言亂語?”
又陪笑?望著上首,“她性?子迂腐不知變通,嬪妾回去會好好教?導她的。”
心下萬分?氣惱,早知道不該娶這喪門星進門,好歹詩禮人家,學得這般尖酸妒忌。她若是背地?裡悄悄處置,惠妃也就不說什麼了,可偏要當眾嚷出來,讓懋兒的臉往哪兒擱?如今倒好,人人議論楚王風流,楚王妃狠毒,壞的還是她這一脈名聲!
原本還指望她生下嫡子好叫懋兒收心呢,她不把府里弄得家煩宅亂就不錯了!
陳貴妃犯不著自降身份去教?訓別人家兒媳婦,見?惠妃識相也就點到即止,“你們也須引以?為戒,別讓外頭流言蜚語壞了德行,聽明白?了麼?”
徐寧同兩位嫂嫂齊齊下拜,虛心領命表示受教?,心下無?端嘆了口氣:誰都沒覺得李鳳娘打死人命有何不對,只?是譴責她不該如此明目張膽而已,或許這便是皇宮裡的生存法則罷。
晨會散後,惠妃自去留李鳳娘說話,徐寧則跟著安王妃吳王妃一道出宮。
吳王妃訊息靈通,“聽說楚王偷偷給?了那家裡五百兩送葬費。”
安王妃頷首,“四弟倒也算得盡心。”
五百兩對蓬門蓽戶可謂天價鉅款,那家裡高?興還來不及,即便女兒活著當差,一輩子都未必掙得回來,這下倒是夠本了,想必不會再找麻煩。
徐寧唯有冷笑?,人走茶涼再來噓寒問?暖有何用處?不過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真有心不如跟著殉情去。
吳王妃知她心軟,因勸道:“那婢子也未必真正無?辜,否則為何不作分?辯?你也勿需深究。”
楚王年輕俊俏,多的是人芳心暗許投懷送抱,說不好是否真正冤枉。
徐寧知道二嫂不過要她想開些,勉強笑?了笑?,表示她聽進去了。
可無?論被逼無?奈抑或半推半就,都不該換來香消玉殞這種?下場。就算有錯,那女子遭到的懲罰已遠遠超過她應該承受的部分?,命運何其不公。
白?芷領著紅芍前?來報到時,徐寧已將賬冊翻完大半。
大體還是能對得上的,但在?細枝末節頗有出入,譬如說,第二季度的利潤比第一季度明顯減少,夏天不該是旺季麼?
她懷疑有人做賬。
徐寧再看向一旁摞著的銀票,六百兩,其實不少,畢竟鋪子是可以?長期經營的,積少成多,而她暫時也沒有額外花錢的必要。
只?是這般瞞上欺下,真當她好糊弄不成?
半夏揎拳擄袖,準備帶一批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