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向對面怒目而視。
齊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那句話得罪她了,怪道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稍有不慎就容易破防。
遂重新?安撫道:“放心,你才是嫁得最好的那個,她們都不如你。”
徐寧:……這是誇她還是變相?誇自己呢?
好一個厚顏無恥的男人。
經歷過初夜的小小挫敗,這回兩人都小心許多,開?始顧慮對面感?受。齊恆以虔心向學的精神鑽研了好幾?本秘戲圖,徐寧則在?腦中將前世所看的幾?部高能動作片仔仔細細回味了一番,論身材,齊恆或許沒他?們壯實,但硬體並不差呀。
這檔子?事畢竟不完全靠體力的。
一室黑暗中,他?密密貼著她,覺得嗓子?眼有些乾啞,“如何?”
是該緩些,還是急些,全憑她主張。他?將做到最大限度的尊重。
徐寧則氣他?為何突然?停頓,不上不下卡著多難受,且這話叫她怎麼答?說舒服還是不舒服都很羞人呀!
反正比上次肯定好受許多。
她抱著他?的肩膀,在?他?臂上輕咬一口以示回應:就這樣?吧,別再多問了。
齊恆低笑一聲,擁著她緩緩沉入春宵帳暖中去?。
姜管事遠遠看見那屋裡熄了燈,打著呵欠回房補眠。
很好,不用熬那勞什子?安神湯了。
搶食
未免夜長夢多, 誠意伯急於?甩掉這塊燙手山芋,跟文家那邊商定?好,本月底就成婚。
王氏覺得太過倉促, “會否著急了點?”
她?還得向?晉州那邊親戚發請帖,趕過來總得十來日工夫, 再加上安頓住宿, 哪裡忙活得來?
誠意伯被老?妻氣笑了,“你要請多少賓客, 非鬧得人盡皆知不是?”
多虧三丫頭得力,靜王那頭願意息事寧人, 可他們家也不能故意去扎人家的眼!再說了,什麼了不得的好女婿,倒得讓左親右鄰紛紛圍觀,他這塊老?臉都沒地?擱。
王氏何嘗不知就裡, 可那畢竟是她?親生女兒,大?姐兒找的親事再差, 她?這為孃的也該幫她?撐起場面來,否則如?何過意得去?
誠意伯道:“你那弟妹不是還沒走?讓她?捎上六郎, 我這邊再喊幾個同僚聚一聚, 湊個桌就夠了。”
朱雀街那宅子雖大?, 有幾處還沒修繕好, 開伙也不方便,就讓附近酒樓包辦席面,也還便宜。
也只好如?此。王氏又道:“三丫頭那邊也得送張帖子吧?”
靜王可以不來, 她?這當妹妹的焉能不為姐姐祝賀?吃不吃席面倒是次要, 份子錢得留下,已經是王妃了, 出手不能太小氣——王氏想起那些陪嫁就心痛,總得挽回點損失。
誠意伯眉心突突跳動,想訓斥她?一頓,還是算了,“你看著辦罷。”
王氏心滿意足去買紅紙筆墨,時間再緊,她?也得幫馨姐兒安排得妥妥當當,不讓女兒受半點委屈。
誠意伯望著老?妻雀躍模樣,輕嗤一聲,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肯請人家還未必肯來哩,還以為寧姐兒是從前那個任你搓圓搓扁的庶女?
想起那丫頭一雙冷沉沉的眸子,誠意伯滴溜溜打了個寒噤,這丫頭的眼睛跟他、跟杜氏都不十分相像,卻無端讓他想起靜王,也是同樣深不可測。
真是活見鬼。
徐寧收到燙金信箋,看都不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對半夏道:“去把妝臺下第三個抽屜那套頭面找出來,給?大?姐姐添妝吧。”
那套翠玉首飾是出閣時嫡母所贈,不算昂貴但也不便宜,徐寧分毫未動,索性物歸原主。她?不想沾王氏的好處,亦不想有何瓜葛。
半夏依言用錦盒裝裹,“那小姐您會去喝杯水酒麼?”
“當然不。”徐寧對徐馨無甚成見,但文思遠著實令她?噁心壞了,萬一他當眾再說出些故作高深的話來,自己如?何下得來臺?
三人成虎,她?不希望靜王對她?有何誤會。
反正徐馨也不樂意見她?,她?去了只會讓氣氛更加緊張,何苦來哉?
至於?禮金,隨大?流即可,誰規矩王妃就得多出?她?可不是來當冤大?頭的。
王氏看見回信裡夾著薄薄銀票,臉色頓時青了幾分,及至來人將一個螺鈿匣子奉上,裡頭是整套光潔如?新的頭面,方才?緩和許多。
徐馨撇撇嘴,羊毛出在羊身上,有什麼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