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低估了皇祖母,就這樣還?能見縫插針將?訊息傳遞出?去。
來了也好,正可甕中捉鱉。
籌謀該如何佈局,另一個侍人飛奔而?來,手?裡捧著齊恆的請安信,墨跡都還?是新的。
吳王匆匆看畢,眉頭舒展開來。
五弟不愧為君子,這種時候還?謹守繁文?縟節,難怪人人都對他?讚不絕口。
如此甚好,他?本來還?愁沒地方打發,五弟自己送上門倒容易多了。
吳王叫來侍人,附耳吩咐了幾句,侍人領命而?去。
他?回?身望向榻中,景德帝面容一如往昔,安詳,沉靜,在他?眼裡已經是個死人。
父皇天縱英明,平生只做過?一件錯事,可這件事卻?會誤他?終身。
吳王唇邊逸出?一抹譏諷的冷笑,拂袖而?去。他?並未注意,錦被下的五指不自覺彎了彎,似要握緊成拳。
軟禁
直到傍晚, 宮裡方有?人至。帶的也非詔書,而是一道口諭。
是皇帝病得太重,還?是覺得父子?之間無須那些客套?
來?人倒是面善, 齊恆認得是在景德帝身邊伺候的近侍,“有?勞公公轉達。”
內侍笑道:“殿下?快隨咱家進宮去罷, 別誤了?宮門下?鑰時辰。”
徐寧這?會兒正招呼晚飯, 聞言甚是不悅,再怎麼思親, 也沒?有?不叫人吃飯的道理。
待要懟上兩句,齊恆按著她手?, “無妨,我去去就回。”
內侍愈發欣喜,笑容直漫到臉上來?,皇帝如此病重, 很不該喜形於?色才是。
徐寧微微生疑,再定睛看去時, 那人已垂下?頭恭謹如常,令她疑心是否自己錯覺。
徐寧扯了?扯齊恆衣袖, “殿下?先去更?衣罷, 這?一路回來?風塵僕僕, 也沒?梳洗, 當心失了?禮數。”
內侍想說?什麼,又知趣地緘默不言。面聖須儀容雅潔,莫說?沐浴更?衣, 焚香禱告都是應該的, 總歸不能失了?莊重。
避開耳目之後,徐寧悄悄將個香包掛在齊恆腰帶上, 是葛太醫研發的藥效加強版,莫怪她多疑,防人之心不可無,多做點準備也是應該的。
齊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