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停妻再娶,勸徐婉早早歇了飛上枝頭的美夢。
家書寄出?,又是漫長的等待。徐寧歸心?似箭,並?非她多麼熱衷八卦,而是現今京城裡頭波譎雲詭,說不定哪日就變天?了。
躲在這?世外桃源雖好,難道還能呆一輩子?
幸好還有阿笨陪伴,小子聰慧,漸漸開始學著說話,牙牙學語,比先前更惹人愛。
徐寧跟齊恆為了阿笨先叫爹還是先叫娘卻起了爭執,在徐寧看來,他是自己一手奶大的,骨肉至親,理當跟娘更親近才是;齊恆不服氣,兒子還在胎裡時就天?天?給他念書,耳濡目染,否則焉能如此早慧?
兩人爭得臉紅脖子粗,可以說是成婚以來最?大的危機,可惜古時沒有監控,這?種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註定沒個結論。
半夏將吃完飯的小世子摟在懷裡,緩緩揉搓背部,好讓他愜意地?將飽嗝打出?來,嘴裡沒好氣道:“都別爭了,他最?先叫的是半夏。”
打從記事起就天?天?由自己作伴,能不跟她親麼?
齊恆不悅,怎麼最?先學的是個奴婢名?字?
半夏跟徐寧習得油嘴滑舌,“奴婢想著,天?地?君親師,爹孃這?幾個字分量是極重?的,小世子口齒不清,說出?來難免失了恭敬,不如先拿旁的練著。”
正好半夏十分簡單,聽著也順耳。
齊恆瞥了徐寧一眼,頗覺好笑,像是在說有其主必有其僕。
兩人爭執到現在,氣差不多也消了,為這?麼點小事吵架,跟毛頭小子似的。且是當著孩子面,豈不笑話?
徐寧笑盈盈給他斟杯酒,“夫君海量,還請滿飲此杯。”
稱讚他心?胸寬廣。
齊恆接過來一飲而盡,“夫人大義?,為夫知錯。”
一笑泯恩仇,這?事就算揭過去了。
阿笨看得目不轉睛,顯然在他小小的腦瓜裡無?法理解,半夏彎下?身?悄悄跟他咬耳朵,“這?個就叫做床頭吵架床尾和。”
不信走著瞧,到晚上保險如膠似漆了,今晚還是她帶阿笨睡吧。
半夏料事如神,是夜夫婦倆還真久違地?重?溫鴛夢。
可能正因為知道京城裡頭不太?平,才有種別樣的新鮮刺激,當成最?後一晚似的,極盡顛倒迷亂。
甚至還有點意猶未盡,徐寧砸吧著嘴,用眼神示意他是否需要再來一次,外頭門板砰砰作響,侍衛們有急報。
徐寧忙用被子裹好溜到床腳,留出?地?方給他更衣。
齊恆頗有些掃興兼無?可奈何,底下?人太?不會看眼色,還是得讓向榮給他們好好培訓。
他滅了燈,趿鞋下?床,“你且眯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徐寧臉色微微泛紅,這?老不正經?的,似乎還想挑燈夜戰?誰等他!
徐寧本就有些睏意,打著盹兒,慢慢竟睡了過去。
一夢黑甜,而齊恆竟才回來,發上猶掛著晨霜。
他面色凝重?,“汪雲海逃了。”
徐寧呆了呆,“果真?”
之前不是說汪雲海瘋了,還毫無?顧忌隨地?大小便?若是個正常人,他可真豁得出?去。
齊恆頷首,“看來是裝的。”
目的只?為了麻痺他們,侍衛們雖然勤勉,日子久了,難免有防守鬆懈的時候,汪雲海便趁機溜之大吉——他是從河底暗道逃走的,水榭的地?板開了老大個口子,不知他費了多少功夫挖出這條密道。
雖說齊恆已?經?用不上了,馬上也會有新的太守走馬上任,可憑空多出?這?麼個變數,總是令人不安。
徐寧道:“確定他離開巴郡了麼?”
見齊恆面容依舊陰沉,徐寧便意會,“你可是不能肯定?”
目前唯一的線索便只?有那塊被鑿開的地?板,水底又看不出?腳印,誰知他往哪兒去了?倘若汪雲海懷恨在心?,想伺機回來報復,事情便不好收拾。
齊恆也想到這?層,“我?看,還需加強戒備。”
汪雲海走了反倒是最?好結果,天?涯海角一別兩寬,就怕他賊心?不死。
徐寧頷首,“我?會讓他們盯緊門戶。”
除了一前一後兩扇正門,其餘角門都暫時關閉,有緊急情況須向她稟報,一隻?蒼蠅都不許飛進來。
照顧阿笨的那些個奶孃,有兩個家在本地?,徐寧也發了話,要麼現在就歸家去暫時放個假,要麼,就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