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今日似乎並非休沐?”
當?然她更?關心齊恆回來多久了,應該不會站在門外偷聽吧?此非大丈夫所為。
齊恆道:“今日甚是奇怪,父皇讓我去?戶部衙門,還特意囑咐我看看往年賬目。”
徐寧腦袋飛速轉起,戶部掌管錢糧,乃是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向來是由吳王負責的。莫非皇帝對胡嬪餘怒未減,特意給機會讓齊恆動手?
不由得喜形於色,“這可是扳倒吳王的大好機會,殿下?可別錯過。”
齊恆搖頭,“不。”
皇帝若真許他對付吳王,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來,何必這樣迂迴輾轉。何況罪魁乃胡嬪與胡家,皇帝已經?發落過了,等於懲罰的範圍與程度都有了把控,他再生?事反而?不妙。
徐寧咦道:“或許皇上對往年呈上的賬目心存疑慮,想讓您查個?仔細?”
胡家揭露的只是冰山一角,這些京城世家盤根錯節互相勾連,背地裡的關竅多著呢,若治理得當?,或許也是個?證明自己的大好機會。
齊恆緩緩搖頭,“我覺著沒?那麼簡單。”
貿貿然得罪一大批人,也等於自斷後路,螻蟻尚且貪生?,他若斬盡殺絕,不知要面臨多少麻煩——朝廷積弊已久,要治理也只能徐徐圖之,這東西又不比毒瘡可以一整塊剜去?,若不能及時補好,只怕接下?來他便是被獻祭的那個?。
故此齊恆藉口更?衣先?回家中來,為的就是留出時間給那些人“準備”,這會兒風聲已經?放出去?了,想必他們會交給他一份滿意的答卷,或是推幾個?出頭鳥卸磨殺驢,或是將往日虧空的賬面填平,總之直覺告訴他,最好是先?按兵不動。
饒是齊恆聰慧過人,也摸不準景德帝究竟何意,按說吳王被胡嬪連累,多半就要退出儲位之爭了,可就算要扶持他,也不必做得這樣顯眼,這不明擺著讓他被二?哥針對麼?吃進嘴的肉誰肯吐出去?,何況父皇並未明確讓他接掌戶部,而?是從旁襄助,這樣模稜兩可的差事,更?令人橫生?戒備。
徐寧也猜不透所以然,可作?為僥倖看過結局的人,她的態度自是十分樂觀,“皇上器重殿下?,也肯委以重任,您也別太多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