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她。
安王妃柔柔一笑,“我祝二位前程似錦,一路順風。”
誰笑到最後?誰笑得最好,橫豎她已苦盡甘來,樂得展現勝利者的豁達。
這回,徐寧跟吳王妃很有默契地一飲而盡, 心裡不痛快,唯有酩酊大醉方可解憂消愁。
席散之後?,徐寧並未立刻回去,而是設法找到慈寧宮的掌事姑姑,希望她給太?後?娘娘遞個口信。
然而,鄧太?後?不願見她。從方才席間的罕見沉默來看,此事也有點出乎意料,然她能做的只是在皇帝背後?推上一把,與皇帝心意背道而馳,或是設法扭轉其心意,這些,鄧太?後?是辦不到的——她能安富尊榮多年?,皆因她跟景德帝利益一致,若她試圖干預朝政,那便生生斷了這份母子之情。
徐寧只得失望而歸,看來,她跟太?後?娘娘都?一樣受騙了,不,應該說自視太?高。從一開始,景德帝屬意的儲位人?選便是安王,其他人?不過是煙霧彈,或者叫磨刀石,如今沒?有用處了,自然得趕到看不見的地方去。
而齊恆的藩地也不像皇帝說的那樣動聽,要知?道彼時的巴蜀還不像後?世那般富庶,乃巫醫瘴癘集聚所在,物?質條件更不能與京城相比,無?非自給自足而已。
但?也有個好處,地勢便宜,易守難攻,乃古來兵家必爭之地,要知?道劉皇叔便是在此發跡的。
齊恆從席間便平靜非常,或許隱隱有些失望,然而現實如此,他也只能選擇接受。
“你不用跟我就藩,留下來照顧娘娘罷。”
徐寧不假思索,“不,我要去。”
語畢卻有些吃驚,對話?內容何其相似,然而那時,他倆的觀點截然相反。
難道不知?不覺中,她已離不開他了嗎?
齊恆失笑,“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餐風露宿,舟車勞頓,你向來吃不了苦,何必跟來?”
徐寧辯道:“誰說我吃不了苦?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要知?道最初商量替嫁時,她便是靠一篇娓娓動人?的悽慘身世來打動他的,雖有藝術加工成分,大體也還是真話?。雖說由奢入儉難,怎見得她就不能習慣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