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就有點過分了吧？竟然直呼父親的名字。”千夏撇了撇嘴，感覺對方真是太不孝了。

黑死牟：都是緣壹的錯，為什麼死了還要搞事情？

繼國緣壹；我一直都沒出場啊，為什麼要怪我？

五條悟跟著幫腔，“是有點不孝。”

“五條先生，你快點打死他，怎麼說繼國緣壹先生以前也是個大功臣，不能讓功臣被蒙羞，咱們幫繼國緣壹先生清理門戶吧。”

“有道理！”

黑死牟：話都讓你倆說完了，我還說什麼？！都是緣壹的錯！

千夏搖旗吶喊，五條悟也一改剛才的懶散，直接近身朝著對方的喉嚨襲去。對方急忙使用月之呼吸拉開跟他的距離，然而他直接無視對方的攻擊，幾下就來到對方跟前，單手就卸了黑死牟的胳膊。

趁著對方重傷的幾秒鐘，千夏也沒閒著，直接開啟寫輪眼將黑死牟拉近自己的幻術中。

陷入幻術中的黑死牟發現自己回到了繼國家，那個曾經被他遺忘在角落的家，他站在院子裡面露迷茫，環顧了一下有些陌生又熟悉的院落，他恍惚想起曾經在這裡偷偷找緣壹去玩，後來被父親發現嚴厲懲罰的場景。

正想著，一道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尼桑。”

黑死牟馬上回過頭，讓他又嫉妒又恨著的人出現在眼前，只不過面前的人要更稚嫩一些，像是才八/九歲的模樣。

他張了張嘴，聽見自己呢喃一聲，“緣壹。”

緣壹剛抬腳準備朝他走來，一隻手卻扯住了他，來人是他們的父親，一個瘋狂迷信又一意孤行的男人。

他意識到什麼，剛想上前卻聽到那個男人吼道：“緣壹，我告訴你多少遍不許接近他，你是繼國家未來的繼承人，時刻記得你自己的身份。”

“可是哥哥他”

“他不是你哥哥！他就是個怪胎！”男人再次呵斥。

黑死牟僵硬在原地，瞳孔不斷收縮，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事情。緣壹是繼承人，那他是什麼？父親剛才說他是怪胎，怎麼可能？明明以前

他猛然想起，這些話是曾經父親對他說的，說緣壹是怪胎不允許他接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父親曾跟他說的。現在，他們的身份為什麼被調換了？！

緣壹被扯著離開，臨行前，他看到緣壹眼中的悲傷與痛苦，曾經的他也是被這樣一次一次扯走，只能看到院子中落寞的緣壹，現在一切換成自己了。

院內的僕從們一個個都繞著他走，生怕沾染上什麼晦氣，那種被明晃晃的排斥讓他憤怒又無力。

第二日，他從屋子裡聽到院子外傳來聲音，起身來到院外，他看到曾經自己的老師在教導緣壹。緣壹一次次打倒老師，被對方不斷的誇讚聰慧有天資，是繼國家的驕傲。

這一幕幕再次刺痛他的雙眼，是啊，緣壹是天才，即使沒有學習過，也能輕鬆打敗老師，而他永遠也追不上對方的步伐。

頹廢與茫然湧上心頭，果然，緣壹是被大家期待的孩子，就像是神之子一樣。如果沒有緣壹存在，他是不是就會是最出色的存在？

一顆不知名的種子漸漸發了芽

當天夜裡，他拿起了刀很輕鬆地躲過了僕從的巡視，腳步輕盈的來到緣壹的房間，這裡也曾經是他的房間，所以想要摸過來實在是太容易了。

慢慢朝著塌上的人靠近，然而剛走到跟前的一剎那，塌上的人睜開雙眼。他心中一驚，條件反射就要拔刀殺死對方，對方卻開了口，“尼桑。”

這一句生生讓他停下了手，長刀如何也砍不下去。

“尼桑討厭我嗎？”小小的緣壹面色如常地看向對方，即使對方的長刀已經揮舞在半空中。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緣壹，自己討厭緣壹嗎？不知道，應該是討厭的吧。緣壹不需要學習就能輕鬆打敗教他的老師，緣壹即使什麼都不做就可以輕鬆搶走自己繼承人的位置，緣壹甚至自己開發了日之呼吸，即使他拼命努力學習也只學會了日之呼吸的衍生月之呼吸。

他怎麼做都追趕不上對方，就像是詛咒一樣，他只能看到對方的背影，即使他付出再多的努力也追趕不上天才的步伐。

沒有得到答案的緣壹閉上了雙眼，像是認命一般說道：“既然尼桑討厭我，那麼就請殺掉我吧，這樣尼桑就不用糾結痛苦了。”

這種謙讓使他感到羞愧的同時更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為什麼要放棄抵抗？為什麼不掙扎？為什麼不站起來怨恨他？被他怨懟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