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人前該死的人是他,他卻沒有死,被眾人敬仰的人卻死了,真像是被詛咒了一樣。
那天他重新合上了對方的棺槨,亦如最開始來時一般重新將一切歸於完整,彷彿他不曾到訪一般。這是他,最後一次給對方的體面。
這一次,他再次看到那張蒼白虛弱的臉,只不過那張臉要更稚嫩一些。站在柱間的床前,他忍不住嗤笑自己腦子有問題,為什麼來這裡?難道自己對柱間的執念依舊沒有放下?
躺在床上的柱間朦朧間感覺有人在自己床邊,他微微睜開雙眼看到了自己的摯友,這一下子讓他驅趕了睡意,他猛地睜大雙眼看向對方,嗓子乾涸得厲害,讓他幾乎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抬起手想要拿一旁的水杯,有人卻先他一步取過來放在他手裡。
柱間因為病重而有些無神的雙眸閃了閃,他領了對方的好意強撐著身體坐起來,抿了一口水,這才讓嗓子有些舒服。
“你不是有木遁和醫療忍術嗎?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到了這個時候,柱間還像曾經一樣耍寶道:“前一陣子太累了,我想給自己放個假,不過扉間肯定不讓的,所以我才故意生病讓自己有理由休息。”
這麼蹩腳的話沒有人會信,他自然也不會信,甚至有些憤怒對方糟蹋自己的身體。
“你這傢伙總是會找瞎話編理由,你以為我會信?”
柱間虛弱地笑了笑,“什麼事都瞞不過斑?不過斑今天怎麼過來了?沒被他們發現吧?”
他嘲諷地挑眉,“你覺得千手一族還有人能擋住我?”
柱間微微一愣,苦笑地垂下頭,“也對,即使是我也阻擋不了你,斑,你變強好多,我都已經快趕不上你了。”
這話他沒有回答,曾幾何時,他也有這種想法,不論自己如何追,都追不上柱間,只能看著對方遠遠落著自己。
他不由得有些難過,語氣也不似剛才銳利了,反倒如從前一般隨性道:“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只是因為戰爭勢力就變成這樣?”
他曾也多次戰爭失利,每每只能看著千手一族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族裡的人也因為他的每次失利而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