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聲與讚歌似乎還在耳邊迴盪,但牛策書房的燭火卻久久不熄。他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茶香嫋嫋,卻掩蓋不住他眉宇間的凝重。
“怎麼了?” 對面,周婉清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卷宗,敏銳地察覺到了牛策的情緒變化。
“你不覺得…太容易了嗎?” 牛策沉吟道,“那位朝廷要員固然位高權重,但他似乎…太容易就認罪伏法了,彷彿背後有一隻手在推動這一切。”
周婉清秀眉微蹙,她也感覺到了一絲違和感。“你說得對,我也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但他招供的罪證確鑿,我們也找不到破綻…”話音未落,書房的門被叩響,包大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牛策,婉清,老府有事找你們商量。”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書房內,包拯面色凝重地展開一封信箋,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卻透著一股森冷的寒意。
“這是…” 牛策一眼便看出,這信箋的材質非同尋常,上面隱隱散發著一股奇特的香味。
“這是今日有人秘密送來開封府的,” 包拯沉聲道,“信上說,我們這次揭露的陰謀,不過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威脅還在後面,而且…目標直指開封府。”
“什麼人送來的信?” 周婉清追問道,“信上可還有其他線索?”包拯搖了搖頭:“送信之人極為謹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但這信箋的材質和香氣都非比尋常,恐怕…”
“恐怕這背後之人非富即貴,甚至…來自宮廷。” 牛策接過了包拯未盡的話語。
書房內陷入了一片沉默,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三人心頭。“大人,展護衛求見。” 門外,衙役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讓他進來。” 包拯沉聲說道。展昭快步走進書房,拱手行禮:“大人,屬下在府衙周圍巡邏時,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痕跡,似乎…有人在暗中監視我們。”
“可看清是什麼人?” 包拯問道。展昭搖了搖頭:“對方十分警覺,行動迅速,屬下未能看清他們的容貌,但從他們的身法和氣息判斷,絕非等閒之輩。”
一股寒意從眾人心頭升起,彷彿有一張無形的網,正悄然籠罩著開封府…一股寒意從眾人心頭升起,彷彿有一張無形的網,正悄然籠罩著開封府。
“看來,我們都被盯上了。” 牛策語氣凝重,“對方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監視開封府,想必是有所依仗,我們更要小心謹慎才是。”
“婉清,你精通追蹤之術,今晚你我分頭行動,你繼續追蹤那些可疑之人,我去查探那信箋的來歷,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入夜,開封府燈火通明,卻掩蓋不了一絲緊張的氣氛。周婉清一身夜行衣,穿梭在開封府的屋頂,她憑藉著敏銳的觀察力和過人的輕功,一路追蹤著白天展昭發現的那些可疑之人。
一路追蹤,她發現這些人最終消失在城西的一處廢棄寺廟附近。 這座寺廟早已荒廢多年,四周雜草叢生,更顯得陰森恐怖。
周婉清謹慎地靠近寺廟,她躲在一棵粗壯的古樹後面,藉著微弱的月光,觀察著寺廟內的情況。突然,她感覺到身後有一絲異動,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動,否則要你好看!”
周婉清心中一驚,但她很快冷靜下來。多年的江湖經驗告訴她,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亂。她不動聲色地將手伸向腰間,那裡藏著她防身用的匕首。
“別白費力氣了。”身後的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圖,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是嗎?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開封府撒野!”
聽到牛策的聲音,周婉清心中頓時一鬆。她身後的黑衣人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出現。
牛策一個箭步衝上前,反手扣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黑衣人吃痛,悶哼一聲,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藉著微弱的月光,周婉清看清了黑衣人的面容,那是一張陌生的臉,但眼神卻陰狠毒辣。
“說,是誰派你來的?”牛策厲聲問道。
黑衣人冷笑一聲,一言不發,試圖掙脫牛策的鉗制。“不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牛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正準備進一步逼問,黑衣人卻突然咬破藏在牙縫中的毒藥,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死了?” 周婉清驚訝地看著這一幕。牛策探了探黑衣人的鼻息,搖了搖頭:“服毒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