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箋上的字跡娟秀工整,一筆一劃都透著認真,與周婉清平日裡雷厲風行的作風形成鮮明對比。牛策一字一句地讀著,那些看似冰冷的文字背後,分明隱藏著難以言喻的擔憂和關切。他緊緊捏著信箋,指節泛白,心中五味雜陳。
“婉清,謝謝你。”牛策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句簡單的感謝。周婉清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將長劍收回劍鞘,轉身準備離開。
她的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落寞,彷彿與這喧囂的客棧格格不入。“婉清,你要去哪裡?”
牛策見狀,急忙追問道。“我還有事要處理。”周婉清頭也不回地答道,語氣中透著一絲疏離。
“婉清,我知道我錯了,你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牛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周婉清打斷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這件事結束後,我會給你一個解釋。”說完,周婉清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棧,只留下牛策一人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林悅看著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他知道,有些事情,旁人無法插手,只能靠他們自己去解決。
接下來的幾日,開封府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牛策和周婉清雖然依舊並肩作戰,攜手偵破了幾起小案,但兩人之間的交流變得極為有限,彷彿隔著一道無形的牆壁。
牛策試圖打破僵局,多次主動找周婉清道歉,但周婉清總是以工作為由避開,兩人之間的關係陷入冰點。
“婉清,關於那日的事情……”“牛大哥,卷宗我已經整理好了,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周婉清不等牛策說完,便將手中的卷宗遞了過去,語氣公式化,毫無波瀾。牛策無奈地接過卷宗,他知道,周婉清這是在刻意迴避他的問題。
“婉清,你還在生我的氣嗎?”牛策放下卷宗,試圖與周婉清對視,卻被她巧妙地躲開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等案子結束後再說比較好。
”周婉清低著頭,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可是……”
“牛大哥,我先去忙了。”周婉清不等牛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書房,留下牛策一人坐在原地,眉頭緊鎖。
這一切,都被包拯和展昭看在眼裡。他們雖然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們能感覺到,牛策和周婉清之間,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大人,你看這……”展昭欲言又止,他擔心自己插手會適得其反。包拯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靜觀其變吧,我相信他們會處理好的。”
然而,事情真的會如包拯所願,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嗎?包拯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捋著鬍鬚,眉頭微蹙。他深知牛策和周婉清對於開封府的重要性,兩人之間若是生了嫌隙,勢必會影響到整個團隊的效率。
“展護衛,”包拯放下手中的卷宗,看向一旁練劍的展昭,“你有沒有覺得,牛策和周姑娘最近有些不對勁?”展昭收起長劍,點頭道:“大人明察,屬下也察覺到了一些。只是不知發生了何事,讓他們二人如此疏遠。”
“哎,”包拯輕嘆一聲,“他們二人都是心性高傲之人,如今這般僵持著,也不是辦法。找機會,你我從中調解一番吧。
”然而,包拯和展昭的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牛策和周婉清對那天晚上的事情閉口不談,只是用工作來搪塞,彷彿兩人之間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婉清,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麼心事?”一日,林悅見周婉清獨自一人坐在院中,便上前關切地問道。
周婉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最近案子比較多,有些累了。”
林悅自然不信她的說辭,他知道,周婉清和牛策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而他,或許就是那個導火索。
“婉清,你和牛大哥之間,是不是因為我……”林悅猶豫著開口,心中滿是愧疚。
“你別多想,和你無關。”周婉清打斷了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我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好好理清一些事情。”
林悅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周婉清的眼神制止了。他知道,自己再留在這裡,只會給他們二人帶來更多的困擾。
“婉清,保重。”林悅深吸一口氣,對著周婉清深深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開封府。林悅的離開,讓原本就壓抑的氣氛更加沉重。
牛策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