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二哥和公主是幸福成功的政治聯姻,她和郎靈寂大抵是不幸的代表。
郎靈寂揚起手欲撫一撫她的鬢,她激靈了下,本能地側過去了。
他遂繞過了她的頰,轉路拿了枚橘紅的柿子?撥開?遞到她面?前?。
“新摘的,嚐嚐嗎。”
王姮姬遲鈍接過了果兒?,象徵性放在嘴邊抿了口,柿子?是甜的。
郎靈寂長身?如鶴,亦冰涼地凝視著她,屈指將她的頰剮過。
為了一個卑賤的馬奴,有人傷心了幾天幾夜,眼睛哭壞嗓子?哭啞,不吃不喝,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他在耳畔低語:“你若再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把你馮嬤嬤也?弄得半死不活。”
王姮姬霎那抬起眼,見他神色在淰淰秋風裡,輕撒著幾絲笑。
王姮姬眼眸頓時?挾著寒霜。
像洪水決了堤,尖銳暴烈的情緒在此刻轟然爆發,沖垮一切的理?智。
她不知哪來的力氣,倏然攥緊郎靈寂的衣領,跨騎在他身?上?,瘋了似地使勁兒?,將他按倒在了綿柔的草地上?。
雙手掐緊他脖頸,尖長的指甲陷了進去,咬牙切齒地道:“你放過她們,她們都是無辜的,我命令你。”
郎靈寂被制住,無法動彈,仰著下頜,氣息微微紊亂,“哦……”
她的雙腿正好騎在他的窄腰上?,由於憤怒死死攏緊,雙方褒衣博袖層層交疊,擋住了內裡的動作。
郎靈寂死水無瀾,“那憑什麼呢?”
現在這種情況,別談什麼王章臨終的遺訓,什麼契約精神、責任道德,黏連他們的是最切實?的利益,殘酷赤裸的交易,她不付出?代價又怎能期待成果。
情蠱和情緒的共同驅使下,王姮姬微微顫抖,呼吸比平時?重濁許多。
她神情泛著一層輕朦朦的黛色,多日來的素面?朝天使她玉頰微瘦。
頓了頓,她鬆開?了他的脖頸,“你說?我憑什麼?”
他剪除掉她身?邊所有心腹,讓她無枝可依,就是想把她今生牢牢束縛在琅琊王氏,束縛在他身?邊。
王姮姬水蔥似的指尖輕輕滑動在他衣裳的襟扣上?,不帶情緒道:“我是你的妻子?,這輩子?都不分開?,行了麼?”
郎靈寂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