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看到了沉鬱惡魔的眼睛,佛經裡的波旬。
他?膚色是皎淨的瓷白,其餘頭髮、長眉、眼目皆是墨色一般的黑,此刻的寢衣也?被夜色染成了黑,當?真瘮人。
重生以來,她一直隱隱害怕他?,極力避免和他?牽扯,可越是逃避越纏裹得緊,致使每月的同房變成了噩夢。
“你……”
“別廢話。”
郎靈寂冰涼無?情地吻覆下來,舌尖上猶如藏了小劑量的毒,令人迷醉。
王姮姬內心頓時被穿透,沉眠在體內的東西甦醒過來,開始本能地叫囂。
情蠱。
有情蠱的作用,她知道自己很快會迷失自我,然後情不?自禁沉墮房事中。
可,最後的意識還在苦掙。
“別,郎靈寂,”她失態,聲音暗啞得似水霧,尖尖的指尖深掐住了他?的手臂,崩潰地哭,“……你先別讓那?東西控制我,就聽我說一句,就一句。”
她甚少直接叫他?的名字,每次叫都摻雜了幾分撇去偽裝的坦誠,惹人堪憐。
無?用廢物?的眼淚從她眼角不?受控制地溢位,沾淌在他?的寢衣上,輕微的寒意彷彿冷水浸肌,蟄得人心頭一點霜。
這一滴淚,從前世流到今生。
郎靈寂終是鬆了鬆。
卻是虛的,沒真正放她出自己的桎梏圈,問,
“什麼話?”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哽咽著,“你得把地皮留給我,那?是我的。”
說實?話郎靈寂並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見此情景,她應該是又被欺負了,身為家主還老被欺負。
帳中,他?靜謐而?深邃地托起她流淌淚花的臉,“嗯,你的。”
雖然他?現在還不?清楚什麼地皮。
什麼地皮,她都能擁有。
“但前提,今夜你得是我的。”
他?雖憐她,神志卻時時刻刻保持著清醒,半分不?退讓,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夫妻之間更要界限分明,明算賬。
王姮姬瞳孔滯了滯。
每月例行?的履行?契約時間,他?不?會談公事,也?不?會向?著她。
當?初殺文硯之時,他?原本有機會殺她,留著一條性命到現在,就是為了讓她做傀儡。傀儡談何人權和條件呢?
她終究只是他?洩唸的工具罷了。
王姮姬的情蠱開始發作,放棄了抵抗,哽咽漸漸平息,周身緊繃的肌肉鬆弛,頰上幾滴淚宛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