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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血液凍結。

空氣緊繃著,她無所適從了會兒,喉嚨猶如卡了刺。事已至此他下定決心?不給?解藥,她唯有灰溜溜退下。

她輕振衣襞起身,拾起旁邊的?籃子,裡面本來有一些桃枝準備的?糕點?。

沒走兩步聽他不冷不熱道,“這就走了?你便那麼著急入宮。”

王姮姬耳中刺痛,頓時湧起幾分?怒意,轉頭?剛要開口,他道:“過來。給?我?看看你帶了什麼東西。”

若擱在平時王姮姬定然徑直跺腳離開,今日卻因情蠱的?事不得不迴轉,將籃子的?蓋子揭開,“一些吃的?。”

郎靈寂瞟了眼興致寥寥,並無食慾。王姮姬知他口味刁鑽,遠遠挪開。

二人方才針鋒相對錙銖必較,此刻男默女?靜,相顧無言一片沉寂。雙方均有修復關?系之意,誰也不主動?。

郎靈寂似嘲似諷,瞧不清神色,一寸寸剮摩著她的?手背:“不是找我?要解藥嗎,中途而?廢算什麼。”

冰涼的?鎖鏈也貼在了她的?肌膚上,嘩嘩的?響動?,王姮姬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她緩緩抬起首凝視他,帶著點?畏懼,從他眼中真的?看見了怒,平靜的?怒,那種不顯山不露水卻把人碎成齏粉的?怒。

她方才竟敢那麼放肆,畢竟,他又不是永遠被關?在這裡出不去了。

王姮姬激靈一下就要縮回手去,卻被郎靈寂死死攥住了四根手指。

他冷淡異常地吻住她,攻伐果斷,破了她牙關?的?防線,唇間力?道輾轉反覆,血腥味瀰漫,不像吻,更似殺性的?報復。

王姮姬瞬間染上滾燙的?溫度,舌間驟痛,試圖將他推開,體?內情蠱卻感知到了主人的?存在而?活躍起來,蠢蠢湧動?,死死依偎著郎靈寂不肯離開——就情蠱的?角度來說,她是奴僕,他才是蠱主。

流血了,她的?舌尖破了,郎靈寂仍不肯放過,甚至變本加厲。

王姮姬泛起痛苦的?神色,呼吸越發得窒塞,十分?後悔招惹郎靈寂。

他深深淺淺,封住她的?嘴,忽輕忽重?。如此血腥的?交流使她銘記:情蠱不僅同房可解,極度兇殘的?吻也可以解。

她雙腿早已麻軟,顫巍巍失去重?心?。眼前一黑剛要往後暈倒,脊背被堅硬滲涼的?鎖鏈橫截住,反過來纏在她的?腰上。

“別暈,情蠱還沒解完。”

郎靈寂沾了些水色,幽涼的?唇,笑?不達眼底,冷冰冰如老練的?屠夫,開始了新一輪的?撻伐……

良久良久。

王姮姬從御史臺出來,心?神恍惚,被寒冷的?西風一吹,腦袋猶在濛濛發燙。

桃枝等人在外守候已久,見她這般模樣?嚇了一跳,小姐櫻唇完全腫了,口脂橫飛,更隱隱滲著血跡。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王姮姬疲憊搖頭?一言難盡,幾乎被榨乾了身上所有氣力。熬過了這次,御史臺她這輩子不想來了。

“回去吧。”

牢裡那些經歷她不想回憶,令人臉紅髮熱,千難萬險總算拿到了解藥。

回到王宅後,她癱在榻上連洗澡都顧不得就昏天黑睡了一場大覺,足足有五六個時辰。翌日起床食用些清湯小菜,精神猶自頹靡著,彷彿害了大病。

桃枝等人云裡霧裡,深深憂慮,小姐去了一趟御史臺就被吸乾了精氣。

皇宮那廂卻已等不及了。

陛下每日茶飯不思,輾轉反側,意圖及早接王姮姬入宮。至於名分?,由於她未和郎靈寂和離,司馬淮暫時給?不了名分?,只能讓她以陪伴王貴妃的?名義入宮。

王姮姬早有心?理準備,恢復精力?後,遵守諾言,簡單收拾了行囊便入宮。

如今琅琊王氏被司馬玖的?禁衛軍重?重?包圍,司馬玖兇猛的?漁色之心?,她留在王宅未必比皇宮更安全。

好歹司馬淮是她結義兄弟,身為人君,有文硯之的?舊情當底子,顧忌顏面,不會像司馬玖那樣?無恥直接逼迫她。

皇宮倒比王宅更安全。

桃枝幾個淚流滿面,二哥在江州造反,公主被請走了,姑爺進大獄,小姐被皇帝奪娶,好好的?一個家快要散了!

姑爺那樣?神通廣大,總該想想辦法。二哥馬上打入皇城來了,他們琅琊王氏明明是贏家,卻遭此流離失所之苦。

王姮姬出奇的?平靜,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