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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害了她。

試想,她一個深閨婦人,若被誣陷與皇宮私通,郎靈寂會怎麼對待她?

她私下裡忍辱負重,過得?並不好。

司馬淮鎮定下心神,咳了咳,整理衣冠,懸崖勒馬,為時不晚。

文硯之留下的解蠱之方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他絕不能草率浪費,定要親自交於王姮姬的手中。

可惜他是君王,她是臣婦,同為傀儡,一個在深宮,一個在深閨,身份禁忌,輕易沒有?見面?的理由。

他只能藉著宴席朝會遠遠望她一眼,每每她丈夫都陪在她身畔。

司馬淮湧起莫名的情感,那夜春夢的殘影仍縈繞在腦海,隨著時間的流逝,慾念不減反增,越來越清晰,蠢蠢欲動?。

他這幾日都沒踏進後宮,獨自躺在寢塌上,渾身燥熱若燒。為了防止再做那樣的夢,常常夜半浸冷水浴……

司馬淮甩甩頭,盡力忘掉那些雜念,保持精神的清醒。

他將藥方貼身縫在衣袖深處,以防被人察覺。

他一定要幫王姮姬解開身上的情蠱,使王姮姬有?充足底氣離開郎靈寂。

為了江山社稷,更為了她。

……

出去跑了一趟馬,王姮姬很開心。但這開心沒持續幾天,她又迴歸到從前鬱鬱寡歡的狀態,生活一灘死水。

在這場政治聯姻中她是受害者,每日與姑爺繫結,處處束縛,宛若裝在一個套子裡,失去了活氣。

有?時候馮嬤嬤納悶,同樣是政治聯姻,二公子和?公主殿下那麼圓滿幸福,她們家小姐就日日掙扎在泥潭中。

姑爺對小姐時冷時熱,擺明了不把小姐放在心上。姑爺無意於小姐,也不放小姐和?離,兩?人硬生生繫結著,熬著,任小姐一日日虛耗下去。

小姐幾歲的時候活潑明媚,開朗愛笑,一天到晚纏著老爺說個不停,如今嫁人了,靈魂彷彿被抽去半截,和?姑爺在一起和?行屍走肉沒什麼兩?樣。

王姮姬聽聞陛下的封賞來了,命馮嬤嬤負責此?事,務必將哥哥們的封賞分發妥當,到底是用政績和戰功換來的。

馮嬤嬤拍著胸脯保證道:“老奴做事小姐放心,聽說這回還有?您的封賞呢。”

王姮姬微微驚訝,“我?又沒什麼功業,領受封賞著實愧不敢當。”

馮嬤嬤道:“小姐此?言差矣,您作為咱們琅琊王氏的家主,公子們立功就是您立功,自然得?有?您的封賞!”

王姮姬隨馮嬤嬤一道去分揀封賞,找來找去,卻發現?沒有?自己的。

馮嬤嬤急躁,來來回回又找了好幾遍,“這怎會?……老奴這就查查禮單!”

王姮姬制止,未曾在意。封賞而已,她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不缺什麼。

說實際的琅琊王氏富可敵國,許多皇宮沒有?的東西王氏都有?,這些賞賜雖然稀罕,王家人未必沒見過,圖的只是御賜的好名頭罷了。

馮嬤嬤尷尬地轉移話頭,之前宮裡明明傳話說有?家主的一份封賞的,誰料又沒有?,聖心難測,到底是反覆無常。

“咱們家其他公子們的封賞可真是豐厚!成?堆成?山的,叫人眼花繚亂。”

王姮姬瞧著那些花花綠綠的珠玉寶器,叫人挑揀出二哥那份,一會兒親自送去。

她回到書房,處理這幾日外出賽馬落下的朝政事。她這家主當得?輕鬆自在,僅僅需要閱讀一些擬好的公文。

司隸校尉孫壽彈劾琅琊王氏三名官員私德不修,上綱上線,言辭激烈,要求陛下重重懲處王氏。

這位有?名的直臣不是第一次彈劾琅琊王氏了,滿朝文武無論多麼位高權重者,或多或少都被他彈劾過。

二哥一直想拔掉這顆眼中釘,奈何找不到好由頭,此?人又有?個忠心為主的名聲遠揚在外,便遲遲沒動?手。

王姮姬閱罷,三位被彈劾的哥哥所犯之事零碎瑣屑,道德有?罪律法無罪。

她當然知道王崇喪期飲酒宴飲、王瀟逼妻跳河、王實鬥富成?癖,但作為家主不方便因?此?公然責怪哥哥們。

門閥世界的玩法和?外面?大有?不同,完完全全靠人情和?裙帶關?系聯絡,人人為我?我?為人人,任何一環都不是孤立的。

既生長在這片土壤上,受過滋養,那麼無論是好是壞,都要對這片土地忠誠。

她提筆蘸墨,昧著良心以“名士風度”向?陛下解釋三位哥哥的行為。所謂名士,骨子裡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