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姬其?實不怪郎靈寂,也不敢怪他,王家?還得依靠他逆風翻盤。
她將早已涼了的茶遞到跟前,示意?他暫時休息,罕有披了件外袍在?他肩頭,商量似的語氣道?:
“郎靈寂,你一定要幫王家?。爹爹命我為家?主,但我根本沒能力支撐王氏,將來九泉之下何顏見爹爹……”
郎靈寂聞此,眸子冷色愈加閃了閃。
沒一句他想聽的。說講利益,她還真就無情地只跟他講利益。
“行了。我幫你。”
當然是幫她的,一直都是幫她的。
王姮姬彎了彎唇,道?:“好,我記下你這句話了,失去的梁州你一定要幫我們再奪回來,二哥的土地不能被流失。”
頓一頓,“……謝謝你。”
郎靈寂右眼皮一跳,見她溫言款語,意?態誠懇,下意?識道?:“如?何?”
王姮姬懵了,什麼如?何,弄半天才明白他問的“如?何謝”,她剛才已經謝過了,就是口頭的,還讓她怎麼謝。
郎靈寂靜待她半天沒反應,緩緩沉肅了面容,深鎖了眉宇。
王姮姬知自己又做錯了,既說謝字哪有空手套白狼的,無論如?何得給點?實際利益,表示表示,才顯得誠心。
她扯扯他的袖子,斟酌著道?:“你用晚膳了麼?不如?去我房裡用,廚房上了新鮮的琅琊菜。”
郎靈寂置若罔聞,不動?如?山。
皙白的手腕虎口處一道?深長?的咬痕,那日她咬的,泛著絲絲旖旎。
王姮姬情不自禁摸了摸脖頸,那枚他咬她的痕,端端是一對。
她欲言又止,“你不吃?還是吃過了?”
仍然得不到回答。
郎靈寂若下定決心冷落別人,怎麼倒貼都無濟於事。前世她這樣一遍遍求過他,始終得不到回應。
王姮姬彷徨,準備識趣地默默離去,他卻忽然捉住她的袖子,柔啞地道?:“別去你那兒了,這裡就吃吧。”
說著離了桌案,打橫抱她往床榻。
謀反
王姮姬略微掙了下, 隨即順從接受,被擱在了榻上?,解掉衣帶。
郎靈寂覆身壓下來與她十指相扣, 密密麻麻吻著她秀長的脖頸, 灑落溫燙的氣息,寂靜室內深淺不一的呼吸聲?。
這幾日他勞累了,又被貶謫又是幽居, 這種事能熨帖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