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有搭理他,那是因為你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處理傷口上面,被屋內的燈光一照你才發現他的傷口有多嚴重,剛才他居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敲門並且禮貌詢問你能否幫忙,這使得你對他的性格有所改觀。
至少不會太差勁的人吧。
你已經盡你所能做到最好了,但也只是給他止住血而已,你抬起頭,發現伊爾迷依舊維持著那個低頭注視你的動作,動都沒動過,你說:“血止住了,但是傷口還得要縫合,我的能力不夠,得要等到我的老師過來才行。”
伊爾迷乖巧地點點頭,你又問:“我沒有在流星街見到過你,你不是這裡的人吧?”
“是的。”伊爾迷很爽快地承認這點,“是家裡的意思。”
“你是說家裡人把你丟來這裡的?”
也可以這麼理解吧,這樣一來似乎還能博取你的同情,於是伊爾迷果斷地有點點頭,“對,他們不希望我留在家裡,就把我丟來了這裡,起初我還以為是來這裡玩的,但是後來才發現他們不會再來接我了。”
伊爾迷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但這也沒有打消你心裡的疑慮,因為你知道面前的孩子應該不是什麼普通的孩子。
你這次幫他也只是出於同情而已,這不代表你會完全相信他所說的一切東西,你抿抿唇,表情冷淡,“是麼,那祝你以後生活順利。”
聞言,伊爾迷的笑容有些僵硬,他以為自己剛才那一番話能夠讓你共情自己,並且順理成章地消除你的戒備心的,但是現在看來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你依舊對他心存警惕。
“謝謝。”伊爾迷小聲地說,趁著你把醫藥箱放回房間的功夫,他先一步離開了,你都這麼警惕了,那你的那位老師只會更加警惕,要是撞上你的老師那就很糟糕了,所以在這之前他還是先離開吧。
因此等你重新回到客廳,那裡已經空無一人,唯獨那張伊爾迷剛剛坐過的椅子旁邊還殘留著幾滴血。
他怎麼走了?你有些不解,你還想從他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資訊呢,比如說為什麼你會看到有關他的記憶。
你走到門口,現在夜色正濃周圍一片漆黑,只能看到遠處幽弱的燈火,你根本沒有看到伊爾迷的身影,站在門口眺望許久你便放棄了又重新回到小木屋裡。
等艾琳回來的時候客廳裡伊爾迷留下的痕跡都已經被你收拾乾淨,因為你有種預感,那就是伊爾迷身上藏著什麼秘密,而且這個秘密是伴隨著危險的,你不想讓艾琳牽扯到其中,她已經為你付出了許多,再麻煩她你都會覺得心裡過不去。
因此你只是對艾琳說:“我給你做了雜菜餅,不過現在應該已經涼了,我再去給你熱一下吧。”
出了一整天義診的艾琳臉上是難掩的疲憊,但她還是對你笑了笑,“好啊,你已經會做雜菜餅了嗎?”她是用誇獎的語氣對你說的這話,就好像你在她面前還只是個孩子一樣。
你說:“我當然學會了啊,你不能總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來看待啊。”
艾琳跟著你走到廚房,看著你把冷掉的雜菜餅放在熱鍋上偶爾再翻一個面,她一邊看時不時還點點頭,“嗯,你做得真的很不錯了。”
“你今天的義診怎麼樣?”
“挺好的,幫了好幾個脫臼的孩子。”流星街的孩子玩的遊戲都是危險係數很高的遊戲,比如說踩著自制滑板從高高的垃圾山上滑下來,這種遊戲被外面世界的家長看到了估計得要嚇暈過去。
“還有幾個骨折的孩子,又給幾個大人開了幾帖緩解腰痛的藥膏,然後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哈哈——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艾琳不由地感慨道。
鍋裡的雜菜餅也熱好了,你給放回到餐盤裡,“好啦,享用你的晚餐吧。”
艾琳雙手合十,“那就謝謝你啦。”
“你已經說過很多謝謝了,不用再對我說謝謝啦。”
後來你又給艾琳還有你倒了兩杯水,你坐在餐桌邊和艾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我聽說俠客他們又去流星街中心了。”你說。
“他們啊……估計又是去撈金的,你也不用太擔心,他們都是大孩子了,會照顧好自己的。”而且與其擔心他們,還不如擔心擔心那些來看比賽的遊客,畢竟他們的錢包可會變得很危險了。
而此時此刻你們口中剛才提到的那一群人正在流星街中心裡有序進行制定好的計劃。
他們已經順利從幾個大肥羊遊客身上摸走了好幾個錢包,裡面的證件他們是不會動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