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那顆珍珠,它散發出的光芒是柔和的,讓人心生喜歡的,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當你觸碰這顆珍珠的時候你心中的負面情緒也會隨之消失,就好像被淨化了一樣。
“淨化的力量——這才是珍珠的真實作用。”你低呼一聲,緊接著你的腦海裡也冒出很多可以用來佐證的畫面,怪不得主殿看上去沒有完全被黑暗吞噬,怪不得坐在王座上的國王和其他怪物不同,他還保留了更多的人類特徵,就是這顆珍珠延緩了他的詛咒。
那麼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所有的事情都能理順了,你激動地說:“肯定就是這樣的。”
金想起自己在那座王宮的頂層書房裡看到的歷史書,“在這個王國迎來鼎盛時期前,他們也曾受到黑暗勢力侵襲,於是烏歐牟將自己的祝福寄託在這顆珍珠上,這個國度也得以日漸壯大。”
只可惜最後一代君主早就忘了祖祖輩輩的初心,向黑暗勢力倒戈,也正因為此才惹怒了烏歐牟。
你半開玩笑地說:“烏歐牟該不會也要把我們倆給淹了吧?”
金說:“祂應該感謝你才對,是你把承載著它的祝福的信物從那群怪物手中帶走。”
“這樣看來,這件東西確實得要放在你的藏寶庫裡了。”目前就只有金是你能信得過而且還能幫到你的人。
“唉,替別人保管東西可真麻煩啊。”金嘆了口氣。
“那替朋友保管東西呢?”你問。
你當初捏自己的新形象的時候估計也參照了金的長相,你的眼瞳也是琥珀色的,但是和他的眼睛顏色又不完全一樣,他瞧見你臉頰上綴著的幾顆零星雀斑,“朋友?”
“是啊,朋友,怎麼?很奇怪嗎?”
“那倒也沒有,就是有些驚訝而已,你可是很有警惕心的啊。”金笑眯眯地說,他先前想要靠近你都被你態度強硬地拒絕了,甚至有幾次你差點就要對他動手了,現在他搖身一變成了你口中的朋友,“這感覺可真新奇啊。”
“喂,都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有必要再說嗎?”你微微眯起眼睛,“我沒想到你原來這麼小心眼啊。”
“我開玩笑的。”
“算了,這是看在你也姓富力士的份上。”你說。
金唇角的笑容逐漸變淡然後消失,“因為這個嗎?”
你還沒有察覺到他的表情變化,你說:“是啊,既然東是個好人的話,那你應該也壞不到哪裡去吧。”你是這樣認為的,不過你的話落在金耳朵裡就變了個意思,就好像他是東的替代品一樣。
少年的金還會和你理論一番,畢竟他這時候也是心高氣傲的,當然不會喜歡被人拿來作比較,他揚起下巴,“我們也是有不一樣的地方的。”
你不否認這一點,“確實是的,畢竟你們長得不一樣,性格也不完全一樣,聲音也不一樣——”
他一瞧,忽然有些想笑,但那是怒極反笑,因為你真的在掰手指細數兩人不一樣的地方,他覺得心臟莫名的酸澀,他問:“那你覺得他更好看嗎?還是我更好看?”
“這個啊……”你猶豫了很久,然後才說,“你更好看。”
少年的笑意更濃,“那算你有眼光。”
你笑而不語,你那麼回答是因為你已經記不清東的長相了,你僅有的一張他的畫像也在從黑暗大陸前往人類大陸途中丟失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所以這又該如何比較呢?
所以金意外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還好他對此很滿足,沒有再問“那麼我們之間你更喜歡誰”諸如此類的問題,因為這些問題的答案是註定要讓他失望的。
相較之下你當然是更喜歡東的,只是既然金沒有問那你也就沒有說了。
“他們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的。”你又想起那兩個調查員臨走時的表情,雖然他們這次也從你們這裡得到了一些訊息,可是他們背後的勢力遠不會滿足於此的,有了第一次盤問就會有第二次的。
你話題切換得太跳躍了,不過金還是跟上你的腦回路,他說:“而那個時候他們就找不到我們了。”
也是,論起躲藏的能力金要是認第二很難有人能排第一的。
“他們會倒黴的。”你輕飄飄地說,不是說氣話,而是一種對於未來的預言,因為你對這兩人的好感度是負值,如果要把對他們的好感度視覺化的話,那麼你現在對他們的好感度都在-10和0之間徘徊,你對他們的厭惡程度不算太深,可就算是這樣,也夠他們長點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