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彷彿她惶恐不安的靈魂也在輕輕顫抖。
多?麼惹人憐愛、脆弱無辜的一張臉。
他食指流連在她右臉頰邊,輕輕摩挲著,“趙妄銘體內檢測出兩種藥物,其中一種叫lsd麥角酸二?乙胺,聽過這名字嗎?”
她搖頭,下一刻被他抵進了角落。
“被我逮住了,還裝?”
瘟黃的陽臺像道狹長立軸,白地小花的睡衣也是淡淡的黃色,一下被捋得高高的,堆在鎖骨下面。
陳窈細瘦幼小的身體蹦出來,蹦進了男人手心,他第一次碰這裡,抓得非常緊,手背兇獸的嘴巴咬著她,指間的繭子卡著她,按進面板的指頭碰到了軟而硬的核。
“是不是非要我把你?的皮也剝了?”
陳窈想說什麼,哪怕語無倫次也比噤聲強,但她無法開口回應,因?為語言能?力已經在他的分析中被剝奪。
江歸一比想象中更聰明更難纏。
長時?間的沉默,呼吸聲和海浪聲一起拉長消弭。
陳窈感覺眉毛不自然地聳動了下,想從江歸一的瞳孔裡分析自己的表情,但他太高了,吸頂燈的光源成了逆光,他的眼睛晦暗如深海,她揣度不出自己的表情是什麼樣——恐懼?不屑?錯愕?亦或討好,祈求他這次再放過她。
陳窈思?考怎麼應對時?,江歸一垂著眼研究那對不發達的乳。
像熟睡的白鴿子,心臟微微跳動,整個握住,堅硬的紅喙啄著掌心,外硬內酥。
逐漸的,他的目光流露出稍許匪夷所思?。
陳窈:“”
動作越來越過分時?,她鎖住眉頭,“二?爺!”
江歸一看?著她嘟起嘴,小小的臉連發起脾氣也顯得非常稚氣。他莫名覺得有意思?,抓著繼續玩小白鴿,慢條斯理?地問:“按理?來說,你?最?想殺的人是父親,費勁心思?除掉與你?從未有過任何接觸的人,為什麼?”
世?界上竟然真有這麼禽獸的人。
陳窈無語了幾秒,剛張嘴準備回答,男人直接將她兩頁唇瓣捏攏,“我沒興趣從你?這張嘴,聽到類似滾或懲奸除惡的答案。”
“”
他怎麼這麼會猜?
連她手機鎖屏密碼都能?猜到是出獄日期0520。
“講真話。”
她眨巴眼。
他鬆手。
“我的目標從來只?有一個人。”陳窈注視著他,無比真誠、誠懇地說:“就是你?,江歸一。”
男人唇角牽動了下,扯出一個算不上笑容的表情,接著捂住臉大笑,“目標是我哈哈哈——”
他陡然冷臉,一隻?手掐住陳窈的脖子,她後腦勺砰地聲磕到玻璃,“你?以為在勾引誰?”
她什麼時?候勾引他了?!
神經病!
陳窈表情無辜,“我沒有”
“嘴裡沒半句真話。”
江歸一臉上凝結寒霜,她的香味讓他腦子裡不斷翻起暗色念頭,“後面還有多?少招等著我?這次又準備利用?誰?江之賢?江頌竹?還是電話裡不男不女的貨色?”
“你?是沒人陪就寂寞發春的貓嗎?非要透過上床去套話?”
陳窈流出生理?性淚水,這瘋子思?想跳頻,開始胡言亂語了,她真懷疑到底是誰喝了酒。
喝了酒?
她兩隻?手抓住他的腕,委屈地、慢慢開口,“江歸一,我有點不舒服……”
江歸一皺眉,體溫好像是有點高,他騰出另外一隻?手摸了摸陳窈的額頭,溫溫熱熱的,也不燙。他盯著她看?了半響,鬆開手,然而下一秒,她卻順勢摟住了他的腰,將頭輕輕貼在他胸膛。
抱住他的手臂瘦得能?感覺到骨頭,只?是輕輕地環住腰,輕而易舉就能?脫身。但這樣似有若無的力氣卻把江歸一牢牢束縛。他的手還僵硬在半空,不知道該放哪。
眼神也十分詫異。
榆寧的女眷最?愛養貓,有的貓見人就上前喵喵叫兩聲,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兇,從來沒貓親近過他,總是一副高傲不親近人的冷漠樣。
這感覺,就像對他翻白眼的貓忽然蹭過來撒起嬌。
江歸一覷著她蓬鬆的發頂,手撐向牆壁,隔著空氣把她圍著,哼了聲,眉頭依然緊蹙,“又裝?”
“我”陳窈腳下一崴,往他懷裡鑽,輕聲道:“腦袋好暈,胃也有點不舒服。”
“敢吐出來,我馬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