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若用那把刺刀又是怎樣的畫面,陳窈低頭看向地面斷裂的銬紮帶,不自覺咽口水。
上學時跑步跳遠類的活動她從沒及格過,作為百年難遇的體能渣,跑幾百米能要命。
她抬頭,剩下的劫匪舉槍對準江歸一,他毫無懼色。
天殺的真讓人嫉妒。
但四槍對二十人勝算不高,她看向江家三兄弟的腕部,期望他們也能掙脫。
江頌竹微笑,大方承認,“我弄不斷。”
江亞卿和江梵拉拽幾下,停了半秒,力度加大,手腕磨破了銬紮帶仍舊紋絲不動。
“廢物,就要有廢物的自覺。”男人嘲諷道。
陳窈:“”
江家三兄弟:“”
“父親,麻醉劑的藥效該過去了吧?”
啪!拷紮帶斷了。
江之賢的老骨頭走起路也是腳下生風,繳了對峙劫匪手裡的槍,笑道:“歸一,身手見長。”
江歸一身高腿長,看著極優雅紳士,“沒辦法,前有狼後有虎,身邊全是二百五。”
陳窈:“”
江家三兄弟:“”
江之賢:“”
江歸一的刻薄毒舌技能很獨特,其他人畏強權一般對下不對上,他的位置往上沒幾人,再者各方面對其他人降維打擊,壓根不需要也不在乎他口中廢物的反饋。
他就是平等、肆無忌憚地歧視所有人。
無差別攻擊讓陳窈心中有了些許安慰,她和江家三兄弟表情麻木地望向不遠處,男人身段比例逆天,薄西褲包裹的緊實肌肉,隨跨出的每一步蓬勃鼓動。
“不可能!明明打了麻醉!”
砰!
“真槍實彈?”他語氣有點興奮。
四人默契地看向槍口指向的位置,劫匪襠前多了一個被子彈射出來的黑窟窿。
砰!砰!砰!
又是三槍!
彈道穩定如尺裁量,地面只留一個圓形的孔,尿液從劫匪顫抖的腿間流出來。
江歸一無視二十多把直對腦門心臟的槍口,跟走t臺似地走過去,左手的槍扔地上,居高臨下地睥睨他,“開槍。”
劫匪愣了愣,本能驅使行為,他撿起槍毫不猶豫對準江歸一。
仰視的角度,男人的眉梢入鬢,眼窩深陷陰沉,那對金色瞳愈發詭秘。
“我讓你開槍。”
劫匪怎麼都扣不下扳機。對人開槍性質就變了,據他對江歸一的瞭解,這心理扭曲的瘋子就是想以正當防衛的理由直接擊斃他!
江歸一緩緩下蹲,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