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只是拉領帶有?必要嗎?唔——”
她腕部用力,上半身弓起,牙關?直顫,“你他媽故意?的?!”
江歸一將披散長髮全部捋到腦後,眉弓鼻骨更顯立體,從牢籠釋放、侵略性十足的衣冠禽獸。他低瞥著她,“痛嗎?”
陳窈眉心緊蹙,“廢話!”
“我以為你不知道?痛字怎麼寫。”江歸一單手掐她的脖子,慢慢收攏,眼神沉鬱得快滴出水,那是隱約的淚光,“可我這兩年比你痛一百倍,一千倍。”
“儘管如此,找到你後我選擇改變自己,像條狗一樣討好你,從沒用強硬手段逼迫你就範。你呢,你又給?了我什麼?”
“我早說過,我給?不了你想要的,自己非要犯賤。”
江歸一自嘲地笑了笑,低頭銜咬她。
地下停車場,沒有?雲,沒有?風,車廂沒有?開燈,灰暗影子交疊,相?互碰撞的痛楚,不斷墜落。
“你說的對,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所以明知我厭惡火,卻給?我一場毀天滅地的大火。”他咬得用力,往她面板留下排列的齒痕,密密匝匝的悲傷卻漫過自己的心,“一間?充滿你味道?的房間?,粘著頭髮的枕頭,桌上隨手摺的千紙鶴,911錄製的罵我的話。”
陳窈靜默,話語帶挖苦並且語氣生?硬,“江歸一,你真的很喜歡翻舊賬,那些都過去了。”
他一拳砸到椅背,錘出座椅皮革的肉慾氣味,咬牙切齒地說:“你之所以說風涼話,因為你沒有?經歷過氣味消散時,如何耗費力氣都留不住。”
他拿小玻璃瓶收集裝起來想鎖住回憶,可最後,隨時間?消散,摔碎在地上的玻璃宣告一切無法挽回,那才?是鋪天蓋地的絕望。
可這也只是兩年裡的冰山一角。
細細麻麻的痛隨抽離傳遞給?陳窈,她四肢五脈都在顫抖,扭得腕間?領帶結又緊繃了些。
江歸一按住她的腕,不讓她掙扎受傷,“不過你無法體會正常,我也不奢望,但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做不到。”
他流連於前後,喚醒她的記憶,滾燙的體溫幾度差點毀壞她的防線,“還?是說,故意?的?你找何商岐到底做什麼?又開始下新棋了?”
陳窈因為江歸一的敏銳皺眉,吊在駕駛位的腿打顫,雙手用力,刀刃翻出了座椅的棉花。
她喘了兩口氣,瞪著他,避重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