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片刻,決定先安撫江歸一。她往他炙熱精裝的胸膛靠,手?指挑開包面小方片,露出毀天滅地的玩意,豎起一根纖細的手?指,小聲警告:“江歸一,你給我忍著點,別壞我好事。”
江歸一。
兩年?都?沒人連名帶姓叫他了。
江歸一聞著她的髮香,拎起玻璃杯,唇卡住杯口,任由烈酒與冰塊進入口腔,他嚥下酒,嚼碎冰,又看了眼廉價的香奈兒,戳著鼓囊的包,冷冷地說?:“誰送的?”
陳窈別過臉,不?想搭理?。
窸窸窣窣的聲音入耳,她低眼,無語地看著他扣雙c金標的神經質行為。
名牌包質量垃圾,江歸一硬生生掰斷,怒砸在地,“醜死了。”
陳窈:“”
眾人:“”
這時幕簾再次拉開,從玻璃門後走出來三位老?熟人。
穿著半透明真絲長?裙的柯麗露,打扮高雅紳士的江頌竹和屬下管良。
另外一位,手?臂夾公文包,梳理?一絲不?苟的大背頭,涼川第二把交椅齊秦。
陳窈一直以為柯麗露被江之賢暗中?處理?了,沒想到竟然出現在這裡?,江頌竹說?的另一條路和她有關?聯?他與山間株式會社之間有暗通款曲?江歸一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參與了多少?
資訊量爆炸。
正想著,那四人走上前,齊秦是常客,且地位不?低,他坐到江歸一的斜對面,“什麼風把江二爺從南楚吹來了,你們兄弟二人約好了?”
江頌竹先和陳窈視線短暫相碰,接著與江歸一審視的目光交匯,兩雙形狀內容不?同的丹鳳眼交鋒對峙。
兩人曾狼狽為奸,談不?上最好的朋友兄弟,但絕對是最瞭解對方的人,對方為何?出現,他們心知肚明。
江歸一將陳窈摟緊了些,露出經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湊巧。”
看到他們如此?親密,江頌竹面部肌肉細微抽動,但什麼也沒說?,坐到了齊秦旁邊。
昭然若揭的劃分陣營,江歸一指節屈起敲擊沙發扶手?,嘴角慢慢勾出弧度,嘲弄地笑了,“聞確。”
聞確眼觀鼻鼻觀心,招呼屬下把卡座一米之內的人清場,接著帶人站在無形的界限,隔出一隅清淨而私密的空間。
齊秦這人連任幾年?,政治上沒什麼建樹。他本人性格愛好漂亮女人外,既沒有原則也沒有個性。但他爬那麼高,除了背後做推手?的高人,還有圓滑和精明。
據他所知,gallop娛樂這兩年?僅賬面的收入就超過120億,這使江歸一無論在哪條道上,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但就是這樣的人,眾所周知,他不?近女色,即便來場子也是敷衍,什麼主?動親近過別人。
齊秦若有所思,懷裡?的柯麗露身體?微微顫抖,她作為他與江頌竹之間溝通的橋樑,害怕恐懼的情緒必定因為江歸一。他眸中?閃爍絲瞭然,目光投向陳窈,“江二爺今天似乎興致不?錯。”
“嗯,不?錯。”江歸一慢悠悠地說?:“齊先生最近也找到了新知音。”
“我瞧著幾分面熟。”他似笑非笑地看向江頌竹,“和三弟過去的姘頭神似,我還以為又是穿針引線的故事。”
陳窈默默地想,這瘋子果然一如既往刻薄。
江頌竹知道江歸一攻擊的理?由,微笑,“哪比得上二哥您的美男計?不?知道gallop有幾位無法估量價值的女人?”
“以己度人不?如推己及人。”江歸一把玩著酒杯,慢條斯理?地說?:“不?過,想必這及,也及不?了,畢竟利用?、進一步瞭解某位女人直到她成為情人的做法,太低階。”
“哦?聽說?之前有位小明星跟了二哥一段時間呢。”
這簡直是江歸一人生中?的汙點,馬伯松那蠢貨趁他精神恍惚使勁忽悠,他表情冷硬,“跟什麼跟?我不?記得名字也沒見過兩次面,隨手?扔了點錢資源,早解約了。”
說?完不?著痕跡、敏感不?安地瞥了眼陳窈。
陳窈捻著叉子戳了塊水果,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壓根沒聽他們對話?。
“”
江歸一渾身像有螞蟻爬來爬去,幽幽盯她幾秒,仰頭悶了杯酒,砰地聲玻璃杯重重撂向桌面。
陳窈送到嘴邊的水果啪地掉地,眸中?譴責和嫌棄一閃而過。
江歸一咬牙,忍氣吞聲,扭頭繼續譏諷江頌竹,“男人與其閒到熱衷無聊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