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歸一不動聲色為她?擋去飄搖風雨,“現在可以吃宵夜了?”
“太晚了,我該回家了。”
他皺眉,斤斤計較一個字,“那不是你?的家。”
道?路盡頭一輛黑色轎車破雨而來,陳窈勾唇,環住江歸一勁瘦的腰,主動獻上擁抱,嗓音雲朵般柔軟,“說?起來,我還沒和你?說?一句生日快樂。江歸一,生日快樂啊。”
他愣了愣,雙臂將她?摟得更緊,不知該說?什麼表達此刻心情,於是低聲:“我們?再去看一場電影吧。”
“還看啊都?是爛片有什麼好看的”
“這是我第一次在電影院看電影。”
“嗯?之沒去過電影院?”
“榆寧有電影院。”
該死的有錢人。
陳窈保持擁抱姿勢,隨口問:“你?很喜歡看電影?”
“不喜歡。”
江歸一隻是嫉妒江頌竹,但今天體驗過後,黑暗並?排坐,肩抵肩,有種近在遲尺的安心感?。
正當他準備問她?和自己一起看電影的感?受,地面擴大的光影照得水窪如鏡,開門聲與討厭的嗓音插入他們?之間,“江先生,是不是該把我的妻子還給我了?”
聽到妻子二字江歸一登時?戾氣橫生,但那雙眼?睛稍眯,便洞悉其中奧妙,他猶豫了一會兒,眸中劃過長而無聲的嘆息,將嬌小的陳窈擋得嚴嚴實實,冷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異想天開。”
“到底誰異想天開?”
何商岐步下生風,他剛處理完事務,找人調馬路監控找了半天,獨自驅車趕來,衣服都?沒來及換,飄起的風衣一角顯露正統的軍綠色。
江歸一將陳窈從?懷裡拉出,扣住她?的後頸不允許她?躲避,低頭吻下去,深入淺出,吮著她?的唇瓣。
何商岐看著兩?人幾乎重疊的身影,婚後他與陳窈從?未親密過,與日俱增的佔有慾攪得醋火翻天。
他迅速逼近,口袋突起一杆圓孔抵住江歸一的腰,直接爆粗口,“江歸一!你?越界了!”
江歸一不動如山,啄了啄陳窈的唇珠,將她?擋住,輕蔑地看向何商岐,“越界?我從?無界限,不知越了哪條界?”
何商岐抓住陳窈的胳膊,“你?他媽放手!”
江歸一反手鉗制他,穩操勝券地說?:“我就是不放又?能如何?何大校難道?要在鬧市知法犯法?”
陳窈手抵在江歸一胸膛,觸控著他西裝下方堅實的肌肉,焚香味和雄性氣息包裹,而側面屬於何商岐氣味,略微粗糙,更野性。
兩?種氣味對峙,言辭像冷颼颼的利刃互刺。
她?嘴角悄然、慢慢上揚。
第九環。
何商岐在她?身上也放了定位,至於在手機裡,還是遺落在江歸一家的飾品裡,無從?得知,但只要他找到她?,撞見她?與江歸一親密,那麼這顆棋子就不得不淌過楚河漢界,捍衛尊嚴與主權,從?而制裁江歸一。
還需再加把火。
江歸一端詳陳窈的微表情,骨節因用力泛白?,心臟慢慢被攥緊。但他什麼也沒說?,垂下濃長睫毛,顴骨海藻般陰影浮動。
“何商岐。”
剛出聲,陳窈頭被江歸一猛地摁進胸口,幾乎透不過氣的力道?,她?嗓音發?悶,“何商岐,你?瘋了嗎?收起那東西,很危險。”
何商岐甚至還沒吃飯,此時?憋了一肚子火,但他本就在爭取路上,如果不聽話,她?回到江歸一身邊,他就沒有機會了。
他深呼吸數次,雙手從?兜裡拿出,垂在褲縫兩?側握成?拳,“陳窈,你?別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我才是你?的丈夫。你?要在另一位男人懷裡呆到什麼時?候?”
江歸一無法忍受何商岐用這種語氣質問陳窈,聽起來就像他們?才是合法光明正大的關係,而他是“另一位”,是外人。
他忍耐黑暗暴力的想法,說?:“自然是呆到白?頭,呆到死。”
“我跟你?說?話了?放手!”
“你?放手!”
何商岐拳打腳踢,江歸一見招拆招,兩?人過了數個回合,誰也沒討得便宜。而陳窈反覆被摟住扯出,摟住扯出,幾番折騰,她?頭暈眼?花,氣喘吁吁地說?:“能不能把我先放一邊再打架,我要吐了。”
江歸一:“”
何商岐:“”
江歸一退至半米外,何商岐越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