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炎郡,紫炎魔宗,炎神殿。
一位白髮男子面色陰柔坐在主座,身穿紫袍,身上有一股久經風霜的質感,臉上帶著一抹奇異的笑。
其下,是三位紫炎魔宗太上長老,其中兩名絕巔大宗師,一名無雙大宗師。
皆眼神恭敬的看著此人。
第三太上張百,對著主座上的紫袍男子拱手道。
“紫山君大人,楚江此子,膽大妄為,先無故斬我紫炎魔宗少宗主,又不分青紅皂白滅掉妙音谷,罪不容誅,還請前輩速速將此人擒拿,以儆效尤!”
第二太上張千也隨之開口道:“此子成長迅猛,是我紫炎魔宗大患,之前因為把精力放在營救前輩身上,才讓其得以苟活。”
“短短不到三月,就成長為極境大宗師!”
第一太上長老洪天嘯更是臉色鐵青,眼中之中含著極端的殺意。
他最喜歡的愛妾,前陣子回妙音谷,正好被楚江給一鍋端,屍骨無存。
百年的情義,從此天人永隔。他恨不得將其扒皮抽筋,以洩心頭之恨。
“爾等救本宗出關,耗資耗力,費盡周折,本宗自不會放任不管。”
“三日之內,他必死無疑!”
紫山君語氣平淡,像是述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謝過紫山君,楚江此人遲早對我等下手,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將他的關係密切之人抓起來狠狠地折磨,然後再逼他就範!”
洪天嘯冰冷的道。
於公,紫炎魔宗少宗主慘死,紫炎魔宗暫時退讓不代表會一直放任不管。
於私,陪伴他百年的妻妾慘死,他更加不可能放過楚江,必須死。
他現在只想以同樣的方式以牙還牙,讓其付出慘痛的代價。
“此事爾等隨意,反正三日內,楚江必死無疑,與他相關之人不過是些螻蟻罷了,隨便你們怎麼玩弄!”
紫山君淡然的說道,“本宗的血食準備得如何,我雖然出關,實力大漲,但是弊端也更加嚴重。”
“每月需要五十武夫,如果是普通人,準備二百精壯,或者嬰兒血,等本宗突破桎梏,吾將超越祖師,成為雲州第一人!”
“前輩,你要的血食,我等已經準備好,都是極為的新鮮可口!”
“就放在地宮之中,我等就不打擾前輩修煉了!”
三位太上長老起身,離開炎神殿。
抓一些底層下等人,神不知鬼不覺,加上有當地官府遮掩,只要不是太過分,基本無人知曉。
至於落單的散修俠客,就更好抓了,每年不知道會失蹤多少人,根本翻不起浪花。
不管時代怎麼變,他們永遠都是上層人。
就算妖魔統治了天下,他們也會成為妖魔的中間人,管理這些下等人。
紫山君來到地宮。
果然準備了大量的血食,還超出預期,足足接近三百人,二百五十個普通人,五十個武夫。
“放我們出去,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臉上蠟黃的武夫怒吼道,他只是回老家看望老孃,突然就被幹到這來了。
“別敲了,說不定這裡就是魔窟,等會就有妖魔來把我們都吃掉。”
其他武夫絕望的道,他們有的是被迷暈,有的是被偷襲,有的是被打劫,帶到此地。
這破地方,一看就不是人待的,血淋淋的陰森的很。
就在此時,一個詭異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恭喜你們,猜對了!”
“可惜沒獎!”
紫山君突然進入地宮,面色極盡扭曲,變成一個巨大的人魔,露出血口獠牙。
“是人魔,跑!”
眾武夫膽顫心驚,迅速飛跑,這地宮足夠大,剛剛還聚集在一起的武夫一鬨而散。
“本宗就喜歡這種刺激得遊戲!”
紫山君此刻如同一頭殘暴的野獸,撕爛沿途所有的武夫,氣血骨髓被吸得一乾二淨。
嘩啦啦!
武夫的身體被硬生生撕成兩半,其中的五臟六腑爆裂,被紫山君一口吞食。
地宮,血流成河,場面慘不忍睹。
“孃親,我怕!”
一名七八歲的小女孩顫抖的道,依偎在母親的懷中,母親同樣懼怕,但無力改變命運,只是將女孩擁入懷中,等候死亡的降臨。
“孃親會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