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兩樣物件,分別是一枚青銅戒指,以及一張七彩縈繞的符籙,赫然是一張挪移符!
楚狂瀾也不去看身邊這個男人,只是以心聲說道:“你在擊殺蕭逸之後,沒有財迷心竅,發死人財,算是在無形之中救了你一條小命。”
“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蕭伯符不僅擅長煉製符籙,更是一位空間系的山巔修士,他想要在空間戒指,以及親自煉製出來的符籙上留下某些不為人知的後手,旁人根本看不出絲毫端倪。”
“你若敢將這兩樣物件收入囊中,下一秒蕭伯符就會出現在你身邊,以你目前的實力,對上那位扶搖州符籙第一人,下場如何,你心知肚明。”
葉星河心下了然,對方不是在危言聳聽,或者是以這種方式“炸”自己,而是以某種秘法,確認了蕭逸就是死在自己手中。
事實上,他之所以在擊殺蕭逸之後,除了將對方遺留下來的那把劍當場煉化之後,其他物件,包括那張挪移符一樣沒拿,就是防止被蕭逸背後的大人物順藤摸瓜找到自己。
沒曾想,蕭逸的後臺還沒動靜,這楚狂瀾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索性對方既然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出手,想來應該對自己沒有太大的殺心。
楚狂瀾似乎猜出葉星河心中所想,再次以心聲說道:“蕭伯符留在空間戒指,以及這張保命符上的禁制,我已經請人幫忙化解了。”
“你要是夠膽的話,留著自己用,或者找一個背景足夠硬的拍賣行賣掉,比如盛世拍賣行,都隨你。”
葉星河並不著急將桌上這兩樣物件收入囊中,天底下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雙方又不是什麼至交好友,甚至連萍水相逢都算不上,而是一種相互問劍的複雜關係。
既然如此,對方如此大費周折幫襯自己,究竟圖個啥?
葉星河深吸一口氣,凝視楚狂瀾的眼睛,一字一頓:“為什麼要幫我?”
後者神色淡然,伸手抓起一隻酒壺,輕輕晃了晃:“就當是還你的酒水錢。”
手腕順勢擰轉,楚狂瀾將手上酒壺收入空間戒指,旋即秀手一揮,又將桌上幾隻還沒開封的酒壺一併收下。
做完這些,她站起身,最後再深深看了葉星河一眼:下一秒,她手指輕彈,祭出七把飛劍!
縱身躍上其中一把飛劍,楚狂瀾身形畫弧,破空而去。
六道絢爛劍光,緊隨其後!
如此動靜,頓時引得在場一眾酒客悚然動容!
“七……七把本命飛劍!”
“楚狂瀾!”
“她是楚狂瀾!”
霎時間,偌大的酒樓直接炸開了鍋!
所有人呆呆望向虛空中那道瀟灑御劍的身影,神情之激盪,溢於言表。
楚破天如遭雷擊,手腳一片冰涼。
怪不得!怪不得他先前突然只覺心尖兒一陣亂顫,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
當著楚閻王的面,埋汰對方,這不是老壽星嫌命長,活得不耐煩麼?
想明白其中關節,楚破天有些慶幸,更多的是從鬼門關逃過一劫的心有餘悸。
一陣清風拂面,楚破天沒來由打了一個寒顫,這才赫然發現,在不知不覺間,全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浸透,好似剛從水池裡打撈出來!
眾人見他那副狼狽模樣,卻沒有一人覺得滑稽,反而在心底由衷感嘆一句:“這位破天大爺,實力是差了點,命是真夠硬啊!”
暗自感慨一番之後,眾人視線下意識從楚破天身上,轉向那位與楚狂瀾同桌飲酒之人,有資格跟那位楚閻王相坐對飲,此人必定非等閒之輩!
這一眼看去,眾人紛紛傻眼。
破……破竅境?
與楚閻王同桌對飲的這位,竟然只是一個破竅境?
葉星河神色如常,在眾人投來視線之前,已經將桌上兩物收入囊中,面對周圍這些異樣目光,他只是靜靜飲酒,視若無睹。
與楚狂瀾喝這一頓酒,看似風平浪靜,卻給葉星河帶來極大的心理壓力,那女人,看似思維跳脫,天馬行空,實則卻是大智若妖,而且還有點神經質!
你永遠不知道那女人腦子裡在想什麼,前一刻還在舉杯對飲,下一秒就有可能拔劍相向,行事太過隨性,喜怒無常。
與這種妖孽接觸,他情願放開手腳,與一位造化境之上的強者,大戰一場!
“這位主兒莫不是隱藏了修為?”
楚破天撓了撓後腦勺,猶豫著要不要主動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