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望著一團糟的臥室有些無奈,自己雖是金烏聖地的聖子,說到底只是一個煉氣期的小修士。
在南青神州這片地界上,強者為尊,只要實力夠強無論出身如何,人人都會敬畏你。反之,就算你出身顯赫但實力低微,是沒人會從心底裡看得起你的。
而李衡先前能在金烏聖地橫行霸道,全憑身後的大靠山,南青神州第一打人王,煥盈月。
李衡瞥了一眼身旁大汗淋漓的煥盈月,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安。
若是今日師尊沒在,而我又碰巧遇見那賊人,我有把握活下來麼?
能夠在短時間內逃到仙人神識探查範圍外的修士,絕不是我這個煉氣期修士能夠打贏的。
李衡是越想越怕,畢竟在金烏聖地這塊地界上,他出門買件衣服都能遇見九個被他瘟過的聖地弟子,不能說是舉目無親,也得說是滿地仇敵。
意識到自己在聖地內糟糕的人際關係,李衡心底升起了對實力的渴望。
師尊雖強,但總不能一輩子陪著自己,如果我不能提升修為境界,說不定哪天落單就被人亂棍打死。
李衡神色嚴肅,仔細思考著如何避免再度發生這樣的事情,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在強裝鎮定。
煥盈月頷首微微低下,眼神四處躲閃,渾身燥熱,柔軟清香的軀體不安地擺動著,衣領處不停地散發著魅惑人心的白色汗氣。
她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李衡,內心裡充滿著恐懼與焦慮。
(難道衡兒察覺到那肚兜是我的?)
(沒道理啊,他又沒看過我穿著那肚兜。)
此時李衡已有了辦法,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師尊,這小偷之事,弟子自行解決,等我實力提升我定要將那賊人懸于山門吊著打!”
只有展現出足夠的實力,才能夠震懾那些對自己不懷好意的宵小!
聽到李衡這麼說,煥盈月差點哭出來,現在的她腸子都快悔青了。
(我到底幹了什麼,這下徹底把衡兒惹生氣了。)
(你說我怎麼就管不住這雙手呢,衡兒都要回山上住,衣服什麼的,一件一件偷...啊呸,拿,他也發覺不了。)
煥盈月語氣僵硬地說道:“是,是啊,那小偷是該打。”
李衡皺著眉頭,返回客廳去給煥盈月斟茶。另外準備順手把那翠玉茶壺收進儲物袋裡,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物品,但用久了換其它的茶具喝茶他反倒有些不習慣。
結果李衡到了茶几前,意外發現自己的茶壺不翼而飛。
“師尊,你可看到我那翠玉茶壺?”
跟在李衡後頭走的煥盈月,慌張地說道:“什麼翠玉茶壺,為師沒看見吶。”
李衡皺起眉頭,展開仙人級神識將屋子各個角落掃了個遍,愣是沒發現。
“今天真是見鬼了!”
東西接二連三丟失,令李衡十分惱怒。
李衡將神識探入自己的儲物袋裡,翻了個底朝天,他才確信翠玉茶壺既沒有被自己放進儲物袋裡,也沒有被自己隨手放在哪個角落裡。
而是真的不翼而飛了!
到最後,李衡都沒有懷疑過煥盈月一絲一毫。在李衡的印象裡,煥盈月除了有些過於愛護自己之外,平日裡還是挺嚴肅的一個人。
沒道理拿自己尋開心。
“師尊,你說奇怪不奇怪,這那小賊究竟是怎麼在你我眼皮子底下偷東西的呢?”
“我們金烏聖地還有這等人才?”
看著李衡那信誓旦旦的模樣,煥盈月良心難安。
(衡兒,對不起,這次就放過為師吧,以後我再也不打你的主意。)
李衡一臉無奈地奉上剛斟好的茶,煥盈月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然後火急火燎地催促李衡趕緊離開案發現場。
“衡兒還有什麼要拿的麼?沒有我們現在就動身,萬一那小賊不是金烏聖地的人,那可就有點麻煩。”
李衡仔細一想,頓時感覺到此地不宜久留。
二人一同離開了這處小宅院,臨行前煥盈月拔出自己的龍隱寶劍。
“此處靈氣濃郁,是個修行好地方,衡兒你既然打算上山住,此處就留給他人開闢宅院吧。”
李衡點點頭表示認同。
龍隱出鞘的那一刻,無數刀光劍影從鋒刃中射出,將李衡的院子從天地間剝離出來,煥盈月抬手將其納入須彌空間中,只在原地留有一個巨大的圓形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