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看到了嗎?這蘇武根本就不服管啊!”
周乃文指著山下再次出手的蘇武,面色有些難看,“胡先生剛才肯定已經對他進行了勸和,但是看這樣子他完全沒有把胡先生放在眼裡。”
周乃文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唐莊寅的神色,見他臉上的神情依舊有著抑制不住的驚喜,頓時咬牙道,“甚至於,他根本就沒有將皇庭放在眼中!”
“此子囂張跋扈,若是任由他胡來,只怕往後對於皇庭來說將會是禍患無窮!”
剛才有了張叔同的煽風點火,所以唐莊寅決定聽一聽顧越墨會跟他說些什麼。
於是兩人離得遠了些進行了密談,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說了什麼,只知道唐莊寅的神色有著難以抑制的驚喜。
回來之後唐莊寅就讓胡景瀾前往戰場上進行調和,無論如何也要讓蘇武停手。
這一情況直接讓周乃文傻眼了,心中不斷的猜測種種可能性,然而得出的結論最多的可能就是蘇武將會超越常道慶。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結果,他必須要想辦法讓蘇武死!
“周大人,蘇武對於皇庭來說是不是禍患,王爺自有主見,而你卻對蘇武這般的汙衊,到底是何居心呢?”
開口之人,不是顧越墨,不是唐莊寅身邊的隨從,赫然是張叔同!
張叔同先前不開口主要是無法確定唐莊寅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萬一對蘇武頗有成見,那麼他開口只會讓蘇武更加被動。
現在不一樣了,因為他確定了一件事,蘇武在唐莊寅或者說在整個皇庭的眼裡將會成為不可或缺的存在!
“張叔同!什麼時候輪到你開口了?!”
“你現在只是區區一介普通山神,你有何資格開口汙衊本官?!”
周乃文臉色一陰,眼神冰冷的看向張叔同。
之前回到京都,周乃文直接參了張叔同一本,所以皇上唐莊午大發雷霆直接下令把張叔同的宗廟給拆了,金身打碎!
好在他周乃文為了保住弟弟能夠繼續延續,好一陣吹噓,這才讓他弟弟被皇庭敕封為北嶽山神。
在他的一番言語構陷之下皇庭為了懲戒張叔同就命他這次跟隨皇庭人馬前往永北城,到時候在永北城周邊的隨便一座山上當山神。
他周乃文到時候就一百種方法慢慢的折磨這張叔同,最終讓他金身崩碎魂飛魄散!
可是現在一切都沒有按照他所預期的那條路走,周乃文心情很煩躁!
“夠了。”
就在張叔同張嘴準備反駁之際,唐莊寅開口打斷了兩人火藥味十足的對峙。
“此子若是真不將我皇庭放在眼中的話,以他的實力對付胡先生將會很輕易。”
唐莊寅捻動手中佛珠,目光看向山下淡淡一笑,“而且你們難道就沒有發現那些刀兵跟盾兵的沙場技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嗎?”
“若是蘇武停手,就會被那些沙場技當頭衝下,這種情況下誰能保證蘇武是死是活?”
唐莊寅微微側目,繼續說道,“如果只是一味的讓蘇武遵循皇庭的意思去辦而不顧他的死活,這終究會寒了蘇武的心。”
周乃文馬上閉口不言,態度放的極低。
倒是張叔同點了點頭頗為認同。
顧越墨淡淡一笑,“蘇武的性格是睚眥必報,但若是交朋友的話也是極好的,非常值得深交。”
“畢竟常老選人,最看重的是人品,若是人品有一點不達標的話,常老根本不會給與傳承。”
唐莊寅點點頭,非常的認同。
就如同顧越墨剛才告訴他的那件事一樣,讓他堅信不疑!
山下,蘇武依舊屠戮不停,三十萬大軍並沒有堅持一個時辰就被蘇武給殺了個乾乾淨淨。
此情此景,不論是唐家兩兄弟,還是唐莊寅所帶領的皇庭之人,全都被震撼的久久不能平靜。
蘇武手上握著正在滴落鮮血的修羅刀,來到唐寒江兄弟二人身前,微笑說道,“此行讓二位計劃落空了。”
唐寒江臉色煞白,望著身上一滴鮮血都沒有的蘇武,牙齒都打顫了!
要知道,他可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將三十萬大軍給砍殺的一個不留啊!
這算什麼,來自地獄裡的鬼使?
還是說十八層地獄裡的修羅?!
“蘇武,我承認,是我們兄弟二人輸了。”
唐寒江看了一眼蘇武身後正在緩緩走來的胡景瀾,苦笑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