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你的丹田並未被毀,所以我很有興趣想知道你是如何將這鎮獄之中的煞氣吸收而不傷身體分毫的?”
老頭嘴唇微動,一道細如蚊蠅的聲音徑直的鑽入蘇武的耳朵之中。
蘇武一怔,接著後退一步,渾身上下進入高度戒備的狀態!
只需要他心念一起,丹田瞬間打通,跟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武夫級別的老頭進行殊死一搏!
但是蘇武敢肯定,這老頭絕對不是一般的一品大宗師,因為一品大宗師根本就察覺不到他吸收了這鎮獄之中的煞氣!
所以,這老頭到底是誰,到底想要做什麼?
既然知道他丹田未毀,還故意讓他去按照藥方抓藥,甚至準備那個什麼藥引,這些分明就是在戲耍他!
難道,這老頭是常道慶的人?
還是說,跟那個大妖內外勾結在此圖謀大事!
老頭對於蘇武的戒備沒有在意,美滋滋的仰頭灌入一大口酒,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酒漬笑道,“是不是還沒想明白老夫是如何知道的?”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別太過耗神費力,也許從其他方面入手旁敲側擊之下能得到你意想不到的結果。”
蘇武本來就覺得去想這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挺耗神,如今老頭一句話讓他不再去糾結這些。
“老頭,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這鎮獄的煞氣的確是我所吸收,但是我怎麼吸收的煞氣,又怎麼不傷身體分毫,恕難奉告。”
“如果你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或者想要以實力壓人那就儘管試試看,大不了我從今往後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
蘇武身體前傾,右手握在鋼刀上,隨時準備動手,並且還挑釁一般的吸收著這監牢之中的煞氣!
如今他今非昔比,就算是大宗師的武夫動手也是有跡可循,就好比昨夜的顧越墨一般,出劍快若流星,但是蘇武卻依舊能清晰的看到出劍時的動作,甚至他將一絲丹田之氣運轉至雙目之下顧越墨的動作在他眼中就會顯得粗鄙不堪。
老頭對於蘇武如此大的反應並沒有生氣,臉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點頭說道,“好,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難得。”
接著,老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很快蘇武帶來的這些酒菜就被他風捲殘雲吃喝的乾乾淨淨。
老頭舒服的打了個飽嗝,笑道,“蘇武,這酒老夫也喝了,菜老夫也吃了,你現在就去戰司討要藥引,回去之後好好熬藥。”
“等你熬好了湯藥之後拿到這鎮獄來,當著我的面喝下,老夫也就不對你藏掖了。”
蘇武毫不猶豫搖頭道,“現在不行,我還在當班,被鎮獄長知道恐怕要給我定個翫忽職守的罪名。”
其實倒也不是不行,那個錢魏跟一個班頭不是暗中動了手腳想要讓他被毒死嗎?
如果他現在回去熬湯藥,並且拿著熬好的湯藥來到鎮獄裡當著老頭的面喝下,這錢魏巴不得他這樣做。
之所以不行,蘇武實在是搞不清楚這老頭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他既然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吸收煞氣,那麼想必不是山上人,就是跟山上人有瓜葛。
煞氣這種東西,就算是大宗師也只能模糊的感應到存在罷了,想要化煞,或者吸收恐怕做不到。
而老頭對他如此感興趣,只能說是無利不起早!
當著他的面喝下湯藥,恐怕蘇武到時候就會進入很被動的局面。
只是,這湯藥不喝又不行,不然實力就得一直隱藏著。
“蘇武,你就是心思太重了。”
老頭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解釋道,“老夫若真是對你有什麼覬覦,早在你第一次悄無聲息吸收這周圍煞氣的時候就對你動手了,哪裡需要磨磨蹭蹭到現在?”
“鎮獄長那裡你就別管了,一切有我。”
蘇武直視著老頭的眼睛,片刻後點點頭,“好,我這就去。”
說完蘇武轉身離開監區,接著準備找到錢魏說明一下情況。
只是找了一圈沒找到,蘇武只能跟王班頭說他需要煎藥,所以起碼兩個時辰無法當班。
王啟志聽後點點頭表示理解,並且親自為蘇武頂班,於是蘇武出了鎮獄向戰司而去。
說到底還是他心思太重,遇到事情的時候總是先把事情的結果往壞處去想,所以才會在有些時候考慮從比較多。
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熬好了湯藥來到鎮獄喝下去之後一切塵埃落定!
路過一家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