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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立言做土地

;&esp;“夜思哥哥,夜思哥哥!”快到家時,一個小女孩喊住了杜夜思。

&esp;&esp;杜夜思回頭一看,是小不點小花。

&esp;&esp;小花是孤兒,今年十二歲,也許十三歲,但卻只有七八歲的身子,小花就住在土地廟中,說是土地廟,不過是一個方圓一丈的小屋子,小村落能有什麼大廟!

&esp;&esp;那土地廟也沒有神像,聽老村長說,二十年前建到一半時,旱災突發,那時村民連飯都吃不飽,哪裡有力氣那幹這些,而且因建土地廟,把鄰村的先生給惡了,於是就成了如今這樣。

&esp;&esp;在宋御王朝,能稱作先生都是讀書人,或是沒有考取功名的破落秀才。

&esp;&esp;小花叫住杜夜思,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夜思懷中的小米,臉紅紅的說不出話來。

&esp;&esp;杜夜思一見就知道小花臉皮薄,不好意思討要。

&esp;&esp;看著小花單薄的身子,花兒一樣的年紀卻要挨餓受凍,住在土地廟那幾乎擋不了風雨的地方,杜夜思莫名的心中的歉意更濃了,甚至生出一種無力感,屈辱,不甘!

&esp;&esp;拿出一部分小米推到小花懷裡,杜夜思默默無言,小花卻歡天喜地,美滋滋的抱著小米,開心的看著夜思哥哥。

&esp;&esp;杜夜思看了眼小花,總算露出一絲微笑,瞥眼之間見了小花身後的土地廟,杜夜思頓時如遭電擊,一個念頭憑空生出。

&esp;&esp;“好好好!”杜夜思一連吼出三個好來,驚得小花連退幾步,怯怯的看來。

&esp;&esp;杜夜思卻不管這些,默默喝道:“餘觀周邊生靈,睹所見沼渣,心中蹉跎,欲以百姓為最,己身為末,以區區妖身,集眾生信念,化眾之土地,造福一方!”

&esp;&esp;杜夜思此話一出,自家院中的桃樹無風自動。

&esp;&esp;此桃樹乃是杜夜思根本所在,乃是妖身,是木靈,紮根於地,與土地密不可分。

&esp;&esp;如今杜夜思心中抑鬱之氣噴薄而出,道出大氣魄,妖身與杜夜思本是一體,立馬生出感應!

&esp;&esp;此時,若能透視,就能看到百年桃樹樹根擺動,就要脫離院子,而隨著杜夜思的一言一行,冥冥中,一點陌生的意志從杜夜思靈魂中生出,化為土黃光點。

&esp;&esp;在這股意志下,杜夜思感應到方圓十里之處,念頭一掃,事無鉅細,纖毫畢現。

&esp;&esp;杜夜思知道,這點意志就是那神話中土地所有,庇護一方的意志,在這股意志下,杜夜思的妖身終於脫離院落,化作光點,向土地廟飛來,要紮根在這土地廟前。

&esp;&esp;一瞬之間成為土地,杜夜思隱隱感覺到土地廟所處之處乃是一方福地,且自個兒以妖身成就土地,讓桃樹紮根於此也算是合情合理,餘情理之中。

&esp;&esp;看了眼小花,杜夜思暗道:等會兒桃樹飛來,紮根於此,還是不要讓小花看到才好,莫嚇壞了人家。

&esp;&esp;杜夜思當即說道:“小花,等會有大雨,那破落土地廟卻是擋不住風雨,你且先到我家暫住一時,順便照顧我母親,也不用受凍捱餓。”

&esp;&esp;“下雨?”小花神情一鄂,暗道:杜夜思哥哥怎麼知道會下雨,杜家村好久沒下雨了。

&esp;&esp;隨即小花臉色通紅,杜夜思哥哥要我到他家去,人家還是閨女,又沒有婚約

&esp;&esp;杜夜思也是隨口一說,杜星空的意識還沒有完全融入這社會,此話一出,杜夜思就暗道不好,此時社會風氣不顯,女子多半是大門不出,更不用說邀請女孩到家中暫住!

&esp;&esp;若是陌生人提出如此邀請,那就是無賴,是,要遭人唾棄,就是熟人也敢這般說話,玩笑都開不得!

&esp;&esp;眼見小花臉色紅得幾乎能滴出水來,杜夜思一陣抱歉,小花孤苦伶仃,極為懂事,很自然的以為杜夜思此話另有含義。

&esp;&esp;杜夜思這個無語啊!

&esp;&esp;“這樣,小花,你先幫忙照顧我母親,伯母生病了,我一個男子又不懂這些,就麻煩你了!”杜夜思說著朝小花做了個揖,不倫不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