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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一發現,頓時讓弘文倆人心生一股無名挫敗,雖然弘文知曉自己距離夜思還有十萬八千里,但此時兩人剛剛接受這一結果。
&esp;&esp;然而下一刻,倆人又發現兩者之間的距離竟再次拉大,這已經超過兩人能夠想象的界限,已是天壤之別,生出了質的變化,就如地上緩緩爬行的蝸牛不能想象天上的雄鷹為何能如此快速的飛翔一般。
&esp;&esp;弘文、曼芸小心翼翼的踏於湖面之上,躡手躡腳,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跌落湖中,兩人走出湖面,踏上綠耀臺,終於鬆口氣,隨即神色恭謹的走上綠耀臺,老實的站在一旁。
&esp;&esp;夜思和譚德依舊默默對飲著,兩人都沒有說話,似乎都沉浸在茶水的香茗中,氣氛略有些尷尬,弘文兩人也不知如何。
&esp;&esp;譚德看了弘文兩眼,然後又望向夜思,臉上不時閃過縷縷疑惑,其眼眸深處似有精芒閃爍,若有所思一般。
&esp;&esp;此時,譚德正要開口,坐於對面穩如泰山的夜思突然神色一動,其拿捏玉杯的手指微微一顫,似乎感覺到什麼。
&esp;&esp;緊接著,譚德亦是心頭一緊,其晉升到天仙所獨有的仙覺更是微微一凝,竟感到晦澀,似陷入泥沼,那流傳於仙體中的仙樂也如斷絃殘琴,樂章斷續,似乎受到極大的干擾。
&esp;&esp;“哭喪之聲哀鴻遍野,蒼穹之上怨氣遮天!”譚德冷不防長吐一口氣,臉上顯出與其身份不符的震驚,隱隱有悲天憫人之色。
&esp;&esp;“這是國戰爆發的徵兆,萬物生靈都受到戰火氣息的壓抑,地府陰魂開始暴動,宋御王朝終是到了風雨漂泊的時候!”夜思同樣臉色深沉。
&esp;&esp;“國戰一起,千百億戰甲狹路相逢,不管哪國為勝,都將生靈塗炭,哀鴻遍野,也不知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傷亡之數定是驚天動地,其產生的怨殺之氣足以撼動諸天,不知多少修行之士會受此困擾!”譚德語氣深沉,其語一出,弘文兩人剛靜下的心跳又快速起來。
&esp;&esp;就在這時,夜思突然手指一僵,彎做弓形,掌中玉杯應聲而碎,只見夜思臉色時紅時白,其眼眸之中更是爆出璀璨電弧,睿智與深沉並存。
&esp;&esp;夜思呆了呆,最終嘆道:“不想他人福禍,卻是吾道之運,國戰起,金仙開,雲霧盡去,吾之金路已明瞭!”
&esp;&esp;夜思大嘆,身子猛地站起,目光蕭瑟,也不知是哭是笑。
&esp;&esp;譚德聽聞金仙一詞,其雙眸就是狠狠一凝,難以自持的露出豔慕之色,天仙之路何其難,金仙之道何其遠,若說天仙是雄峰巨塹,那金仙便是飄渺雲路,雖然望得著,卻摸不到,感受不了其中真實,其金仙之道足以讓譚德望眼欲穿,欲罷不能。
&esp;&esp;弘文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人皆說不出話來。
&esp;&esp;“仙路飄遙,杜公子今朝尋得金仙道,真是可喜可賀,羨煞老道了!”譚德起身恭賀,言語中有說不出的滋味,可謂是五味陳雜。
&esp;&esp;“吾之仙路雖好,但此路似乎太過霸道,也不知最終是對還是錯!”夜思望著蒼穹喃喃自語,目光十分複雜。
&esp;&esp;“這人好奇怪,好不容易找到仙路,應該高興才是,怎麼愁眉苦臉的!”曼芸暗道,卻是對夜思很是不解。
&esp;&esp;“也許前輩有什麼苦衷吧!”弘文小聲解釋,解釋過後弘文自身亦是生出疑惑“只是前輩仰望星空也太久了吧!”
&esp;&esp;正當弘文吐槽時,蒼穹突然浮現一抹虛影,這虛影雖然看似虛幻,但卻大如中天,擎天巨影。
&esp;&esp;“那是——一座山!”弘文嘴巴大張著,足以塞下兩個金蛋。
&esp;&esp;“好雄偉的一座神山,一座聖山,好高啊,比珠穆朗瑪峰好要大百倍!”曼芸無神呢喃著,臉上盡是呆滯神色。
&esp;&esp;譚德拿眼看向天空,看著虛空之上那看似虛幻實則已經默默罩住方圓千里的巨山,譚德額頭不由微微冒汗。
&esp;&esp;夜思站於亭榭之中,伸手朝虛空輕輕一招,下一刻,蒼穹之上那萬丈高的雄峰突兀一閃,相繼落下兩道明晃晃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