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悉一下環境。”
季李來來回回幾乎將所有乾草都摸了個遍,沒摸到洞到摸得滿手燻臭。
突然,他停住了,等等,剛才哪個溼噠噠的東西,不會是……
季李靠在牆上,心涼涼的。
季大哥見人不說話了,一看,憋著笑,攥著把乾淨點的草遞到人手邊到:“哎呀!小五你手上……你用乾草擦一下。”
季李手背貼著乾燥的稻草,張開手指捲到手心,一邊擦,心裡竄起大火。
在心裡惡狠狠喊,系統、系統、遊戲助手,什麼破遊戲呀,你快給我出來!臭遊戲!想我季李年紀不過22,我一個大好新時代新青年,憑什麼怎麼倒黴呀!我高考之後就再也不玩遊戲了!
‘不過就看室友玩了一把,我怎麼就穿進遊戲裡面來了。’
不管了!我這次就呆在牢房裡面了!我偏不要這個抽卡獎勵了,我就不信了!
季李一咬牙,氣鼓鼓得窩回角落。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季李只感到眼前亮了不少,一陣聲響嘈雜起來,還有敲鑼打鼓的聲響。
“季大哥!太好了,我們肯定要被釋放了。等我們出去了,又是一條好漢。”
“是呀,小五,太好了。出去之後就回村,遭遇老孃,踏踏實實過日子。”
季李一聽愣了一下,還是算了吧,他終究不是季小五。不過,原身的老鄉能過得好一些,也不錯。
守衛聽到兩人的聲音,不屑開口:"吵什麼呢!季老四、季小五,你們兩人當街示威,衝撞了新晉探花郎,皇上宣旨,明日午後斬首!"
“什麼!”季李心一凝。
季老四聽到聲音,心一橫看著開啟的獄門,眼一閉衝了出去。
守衛手起刀落,語氣輕蔑:“這窮書生還想跑,死瞎子下一個就輪到你了,你敢不敢跑呀!”
季李完全看不見,只聽乾草被壓踩的悉索聲、砍刀切割血肉,好像還有什麼東西砰咚一聲落地,沉悶的聲響。
一道滾燙的液體濺到臉上,季李伸手摸了一把,聞到鐵鏽味的腥氣。
盲書生睜著蒼白的眼珠定定望著前方,黑泥陷在佈滿劃口血痕的手背上,一米外是季老四的人頭,還往外淌血呢。
守衛一看,一拋丟掉季老四的屍首,腳一踢像在踢蹴鞠。
正撞上瞎子的手。
季李手背貼上像髮絲一樣的東西,手指動了下,摸到了季老四的臉。
什麼,季老四就這樣死了!怎麼能這樣!季李攥緊了拳頭,往後縮了些。
‘系統!遊戲助手!這不是劇情線吧!’
“死瞎子,你在看什麼呢?氣不過?行呀,直接衝上來,給你老鄉報仇。”那守衛語氣輕飄飄的。
季李深吸了一口氣,忍著噁心開口:“守衛大哥,不是明日午時執行死刑嗎?怎麼、怎麼我大哥……”
“你個死瞎子還敢頂嘴!在這監獄裡,老子就是皇帝,要誰死誰就得死!”守衛衝過來,狠狠踢了季李一腳,提著刀看著人卷著蝦米的狼狽樣。
這守衛直接踹到了胸口,季李痛得不行,整個曲著一團,忍著劇痛,腦子裡飛快思考。
‘系統!我要抽卡!讓我抽卡!’季李在心裡喊著,沒有一點動靜。
突然他想到一計,直愣愣躺平在地上,現在不能和守衛硬碰硬,不然極有可能會被他惡意殺了。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動,他聽到人喊:“你這是在幹什麼!”
“大人,剛才這季老四要越獄,奴才迫不得以將人斬首了。”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守衛夾緊了尾巴語氣輕微:“這瞎子怕是被嚇昏了,您看……”
“哼!你這狗仗人勢的奴才,若是把季小五給殺了。你可交不了差。”那人譏諷著。
“那您看?這季小五可怎麼處置了?”守衛巴巴問。
“我等自會行事。”季李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
一道黑團罩下,含著淡淡橘子香的絲布掩在鼻腔,季李僵著脖子還想憋氣,下意識得又吸進去了幾口,在昏睡過去前,還在想著,系統、系統,遊戲助手!
季李只感覺自己在夢裡,耳邊像是有人在嘆息著,一種溫熱的觸感落在他眼皮上、鼻子上、嘴唇上。
燙人的癢意細密灼燒著下唇,那個人摸了又摸,他掙扎著要醒過來,可是整個身體都不像自己的了,動不遼,看不見,說不出話。
那手指總算移開,微涼的溼意沁進唇隙,他下意識吞嚥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