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作為朋友我還要謝謝你們的友情資助。”

蘇慕頗為真誠的說道。

這一通回答顯然有些出乎女性研究員的意料，她忍不住再次開口勸說道，“但是到底是從其他人身上得到的資料……”

你自己提出來的建議，還自己反駁？

在蘇慕怪異的眼神下，女研究員的臉皮到底還沒有厚到那個程度，聲音便逐漸微弱了下來。

那如蚊蠅般的話自然沒什麼用處，李風勝直接出言打斷她：“行了，說那麼多做什麼，大小姐不願意，你沒聽懂嗎？”

他聲音不小，又有些凶氣，直嚇得女研究員一激靈，再不敢擅自開口。

然而話題是止住了，那些說出來的話卻如同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

其實在場的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這個所謂的“代替法”，蘇慕知道、李風勝知道、武助理知道，但是作為局中人，從他們誰嘴裡說出來都不合適。

只有女研究員，站在局外人的立場上，能言人所不能言，來打破僵局。

而她說了。

既然這方法被提了出來，那蘇慕自然就不可能將它輕輕放過。

沒理會李風勝的打斷，她很快就把話題又拉了回去，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她聽不聽懂也不重要，關鍵還是要看你聽沒聽懂。”

自然是懂了，還懂得不能更懂。

衡量了片刻，李風勝深深的看了蘇慕一眼，對身後的人吩咐道。

“如果是其他幾位就不用帶到這裡來了，外面的裝置足夠他們用了。”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了這所謂的“代替法”。

聽到了切實的回答，蘇慕仍是謹慎的一動不動，不過語氣卻輕鬆了許多：“聰明人的選擇。”

既然不用檢查，那麼她和武助理自然也就沒有了被限制的理由。李風勝帶著其他人讓開隊伍，放兩人離開了視線範圍。

看著蘇慕和武助理緊挨著離開，李風勝沒有遲疑的拿出手機，撥打了洛父的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請您做好心理準備。”李風勝的聲音低沉，彷彿剛剛經歷了什麼十分沉重的事情，“大小姐現在的精神狀態……可能不太好。”

“……到什麼程度了？”

“有一定的自殘傾向。”李風勝瞥了眼地上的杯子碎片。

這麼嚴重？

舉著電話，洛父沉默了良久。

那之前的異常，也是因為精神狀態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