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和那位失蹤的元先生，關係很好嗎？”不打算胡亂猜測，蘇慕仗著自己的身份，明目張膽的打探起來。

“對。”宋魯超悶聲悶氣的答道，“就算之後我倆人幾乎決裂，腸腸和老元的關係也還是很好。”

“老元失蹤以後，腸腸還傷心了好一段時間，之後的很多年都惦記著……”他佝僂著身子，突然間便顯得有些蒼老，“您看到的那份檔案裡，有一大半都是他自己根據當年調查人員蒐集到的資訊整理出來的。”

蘇慕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

那一份檔案可不少，儘管不是全部，整理一大半也是十分巨大的工程量了。

她還以為是從調查人員手裡得來的，沒想到竟然是宋福昌自己根據調查結果去整理的，雖然整理的太過詳盡，但是就用心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不過顯然，這份沒有得到任何收穫的調查結果，已經證明循規蹈矩的路是走不通了。

“人都失蹤這麼多年了，您還記恨著他嗎？”雖然知道宋魯超因怨下手的可能性近乎為零，蘇慕還是隨口問了一嘴。

宋魯超也不在意，“都這麼大把年紀了，早就沒那麼多想法了。”

“其實現在想想，也是我太偏激了。老元他是個好人，不管怎麼樣，他對我，都是恩情大於其他。”

說這話的時候，宋魯超臉上的表情十分淡薄，似乎只是照本宣科的在唸著稿子一樣。

看起來這所謂的“醒悟”，也沒有能讓他的情緒有太大的波動。

“這麼多年，該找的我都找了，能做的也都做了。雖然到最後也沒什麼結果，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以後就算看見他，也沒得來怪我忘恩負義。”

“宋叔叔辛苦了。”蘇慕不走心的敷衍一句。

話說到這裡，她基本上已經掏空了宋魯超這個角色所掌握的資訊。

也算是沒白來一趟吧，雖然沒得到直接相關的線索，但好在也挖掘出了宋福昌的另一層身份，算是把這條線接上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重要線索，還是要落在他的身上。

站起身，蘇慕跟宋魯超告別後，婉拒了對方想要留她下來吃飯的邀請，直接朝著宋福昌走了過去。

“我們明天上午見。”她直截了當，“到時候，我希望你已經想好自己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