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約有半個鐘頭,已到了四更天,這時也正是人困馬乏的時候。
朱賜秀心中藏著事沒有半點睡意,但看守石洞的嘍囉們卻困的個個哈欠連連,有些已忍不住靠在樹幹石頭上打盹。
朱賜秀來到洞前,看到這副景象,心喜道:真是天助我也。悄悄靠近石洞,竟未驚動一人便進了洞。
這窟石洞倒也寬大,兩壁上點著火把,照得洞內忽明忽暗的閃爍。
朱賜秀很快便來到一處鐵門前,見門前還有兩三個嘍囉正相互靠在一起打著盹,其中一人腰間掛著鑰匙,朱賜秀輕步來到三人跟前,出手如電,往三人脖頸上一捏,消無聲息便送三人歸了天,開啟鐵門來看,果然見石洞中關有一人,雖然披頭散髮看不清面孔,但身形衣飾依稀便是鍾小小。
朱賜秀又驚又喜,快步上前,見她手上腳上被鐵鏈所縛,忙拿出鑰匙開啟鐵鎖。
鍾小小立刻癱倒在地,但始終不發一言,朱賜秀也不起疑,只當是被折磨的狠了,不禁淚溼眼眶,道:“鍾妹,我來救你來了。”
那人猛地抬起頭來,目露兇光,嘿嘿冷笑道:“好哥哥,你看我是你的鐘妹妹麼?”
朱賜秀大吃一驚,這人哪裡是鍾小小,分明是一個和她身形相仿的男子。不及反應過來,猛覺胸口奇痛,連忙運氣抵擋,一掌拍在此人頭頂,登時將他打的腦漿迸裂,倒地而亡。
一低頭,只見一柄短匕已插入胸腔之中,幸虧他內功深厚,這一刀雖然刺中,並未傷及肺腑,一時倒也沒有性命之憂。
這時只聽洞外有人叫嚷道:“賊小子,還不出來受死。”
朱賜秀拔出短刀,點穴止血,走出石洞,只見潘鬥海正帶著四十五號嘍囉一臉得意的等在洞口。
朱賜秀深知自己已經中計,如今又受了一刀,只怕未必能斗的過潘鬥海的金刀。
潘鬥海見他面色蒼白,兩頰泛紅,便明白定然中了自己的計謀,得意笑道:“小子,那天你們這一對狗男女輪翻與我相鬥,也不曾勝過老夫,今天看你還有什麼本事能逃的脫老夫的手心。”
朱賜秀見他如此恬不知恥,大怒道:“呸,枉你也算一幫之主,說出話來簡直狗屁不如,來來來,少爺再打你一頓,讓你明白明白。”
潘鬥海心中一緊,見他有恃無恐模樣一時竟有些吃不準。
旁邊一個身材矮小的青臉漢子站出來道:“憑你也配與幫主交手,就讓老子來打發你好了。”
朱賜秀冷笑道:“你又是什麼東西。”
瘦長漢子道:“老子乃是太湖幫左六寨寨主司徒盛是也。”
潘鬥海見司徒盛主動請纓,自然樂意,也正好探探朱賜秀虛實。這司徒盛外號喚做鬼夜叉,使一對短鋼叉,在太湖幫中也算是排名靠前的高手了。
朱賜秀道:“廢話少說,那便來吧。”
畢竟是少年性子,受不了三言兩語相激,衝動易怒,明知對方詭計,仍毫無畏懼。
司徒盛手中鋼叉一端,便往朱賜秀胸口刺來,他雖身體佝僂,奔走之間卻宛若猿猴,行動極快,轉眼便到跟前。朱賜秀見他來勢兇猛,雖赤手空拳,卻也不懼,微微後退半步,擺掌相接。一牽一引,已將鋼叉引向一邊,右掌使出一招劈風斬浪,拍向司徒盛頭頂。
其實此招使來,本是擊打敵人胸口,但司徒盛身形矮小,又凹胸駝背,使原本拍向他胸口的一掌卻拍向了他腦門。
司徒盛急忙矮身就地一滾,避開掌力,朱賜秀見他避過一掌,冷笑一聲,欺身而上,左右掌影翻飛,卻是陰蝕掌中一招鴻飛冥冥。此招並不重傷敵,而是用來迷惑敵方所用,此招為引招,而下一招折戟沉沙才是殺招。司徒盛雖見多識廣,知此招頗不簡單,但朱賜秀出手太過迅捷,令他無法預先應對,等看清其中厲害,已被朱賜秀右掌擊中肩頭。
朱賜秀掌力早已今時不同往日,此招本就甚急,掌力更是甚重,只打的司徒盛口吐鮮血,向後飛起。朱賜秀正待跟上將其擊斃,卻聽一聲尖細嗓音高叫道:“爾敢!”
接著眼前一花,一柄明晃晃的鋸刀出現在朱賜秀眼前,原來是右六寨寨主矮婆神洪滔眼看司徒盛就要死在朱賜秀掌下,連忙出手阻止。此人身形比司徒盛更矮,只有四尺長短,滿臉胡茬,圓臉大眼,活像只猴子。
朱賜秀閃身避開鋸刀,卻給了司徒盛逃命的機會,只見他後背一觸地便即站起,忙不迭跑向一邊。
朱賜秀有心追擊,卻被矮婆神用刀逼住,終究錯過了機會。
正所謂矮子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