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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換裝

得還可以吧?”金寶兒靠在門旁,刻意將側面對著紀輕舟,摸了摸耳朵上方的那朵紅玫瑰問。

“相當可以,葛老闆的手藝果然精湛出色。”紀輕舟放下杯子,誠懇評價道。

老實說,他方才抬頭瞧見她的新造型時,也是微微一愣。

不由得於心裡感嘆,果然,除服裝外,最能改變人形象的還是髮型。

葛老闆不愧是極少數他能認可的託尼老師,給金寶兒做的這個頭髮比起後世那些專業髮型師來也不遑多讓。

不僅從側面還原了畫稿上那種精心打造的慵懶之感,正面瞧著也相當漂亮。

金寶兒原本是全部梳光的劉海,現在則做了四六側分,長髮分為兩股,從頭頂交叉盤繞,再於後腦勺位置盤繞固定。

因其頭髮一直打著辮子,散開後便帶著一些自然的波浪卷度,盤在腦袋上更為的蓬鬆圓潤。

而為了打造那股一覺睡醒沒梳頭的浪漫隨性之感,又刻意從盤好的頭髮中抽出數縷,長長短短地垂落肩頭。

最後於左耳側邊夾上一朵豔麗的玫瑰,如此一個完美符合畫稿的髮型便完成了。

換了新發型的金寶兒,本就鮮明深刻的長相頓然變得更為昳麗突出了,再配上這氣勢張揚俏麗的連衣裙,可以說是毫無缺憾。

此刻的她,倘若換上一雙英式高跟鞋,再戴個墨鏡,那和女明星出街也沒多大區別了。

唯一的不足也就是妝容下手過重,但這無關緊要,本

熱起來。

午後的日光灼烈,沿著濃蔭夾道的馬路一路而行,蟬鳴聲陣陣襲人。

紀輕舟剛去福州路上的一家有名的帽莊按沈南綺的頭圍定製了一頂圓頂草帽,回到店裡便見穿著件樸素棉布長衫的駱明煊正霸佔著他的座位,大剌剌地坐在竹靠椅上。

一邊用帽子扇著風,一邊沒話找話地和祝韌青強行聊天。

“唷,駱少今日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紀輕舟跨進門打招呼道,目光掃了眼桌臺,問:“還是說,我要的料子染好了?”

“誒你可總算回來了,我都等半小時了。”駱明煊一見到他,馬上眉開眼笑起來,隨即朝桌面抬了抬下巴,“喏,順紆喬其,你那個顏色紫不紫灰不灰的,仔細看還有點泛藍,染坊那幾位老師傅試色都試了不下十回,本來想給你個成本價的,這情況必須得加三元,十五塊一匹。”

“不愧是泰明祥,效率真高,十五就十五吧,待我驗驗布。”

紀輕舟一點沒還價,畢竟給陸雪盈的那件禮服他能掙不少,成本高昂些也是應該的。

走到桌前,解開包裹著布匹的絲綢,裡面便是鳶尾花裙的主面料。

灰紫色的順紆喬其表面佈滿了均勻細緻的褶皺,輕薄的紗料疊在一起,透著種朦朧溫柔的時尚感。

他快速地展開那輕薄絲綢仔細檢查了下其有無瑕疵損傷、染色不均等情況,確定其質量過關,顏色也沒問題後,便爽快地掏錢付了賬。

駱明煊收了錢卻未離開,照舊佔著他的座椅道:“我跟你說一痛事,我們的印花廠事業,遭遇了巨大的阻礙,或許要就此崩塌了。”

紀輕舟拍了拍的手臂,示意他去一旁的矮凳上就坐,繼而語氣平靜問:“出了什麼事?這麼誇張?”

駱明煊被他伸手一趕,就很是自覺地起身,坐到了門邊的小板凳上。

旋即一面扇風,一面語氣沉重道:“我這段時日每天在外面跑跑顛顛,跑了不下五家的洋行,鞋底都快磨平了,英法德日美各國商人也都給我集齊了,就是沒有一家肯賣我們機器。

“好不容易有個英籍猶太商人願意出售二手的印花機,結果報價那叫一個貴得離譜,我爹批給我買兩臺的資金,在他那最多隻能買一臺,而且還不是那種全自動化的,說是什麼半自動的平網印花機,實則同我們手工的篩網印花差不了多少。

“我之前還打聽過,那些洋人印花廠不是有什麼滾筒印花機嗎,聽聞那機器特別適合大批次生產,我想要的是那種,可人家又不賣。誒呀,我著實是沒轍了……”

駱明煊說罷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涼開水,仰起頭幾口飲盡。

隨後又坐回凳子上,長長嘆了口氣,看向紀輕舟道:“我約了那貝爾洋行的華買辦後天見面,想再與他談談印花機的價格,但我著實不擅長與人講價,你既是開店做老闆的,肯定比我會談生意,後天你陪我一道去吧。”

紀輕舟聞言皺了皺眉,他對此也不太擅長。

他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