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麼說,我只是買出資出地買機器,這之後的生意如何,賺得是多是少,那都得看你。”
紀輕舟剛要開口讓他再好好考慮考慮,駱明煊馬上又抬手打斷他,一錘定音道:“就這麼定了,分你百分之十,不必跟我還價!”
紀輕舟無奈嘆氣,說道:“好吧,這番好心我便收下了,不過駱明煊你以後和人談生意,真得同解予川那些前輩們學學,否則這仗義疏財的毛病,我真怕你被人騙了。”
“不會,我是把你當成自己人才大方,換成別人,休想佔我一分錢便宜!”
“這點我可作證,”邱文信笑呵呵地插言道,“別看這小子傻乎乎很好騙的樣子,他也只對兄弟仗義,對其他不相干之人,那是一毛不拔。”
“是嗎。”紀輕舟挑了下眉,對此很有些懷疑。
畢竟在他剛認識駱明煊那會兒,對方就先是以成本價賣給了他一匹蘇羅,之後更是花大價錢從他那買了件皮衣,不像是邱文信口中大智若愚的精明人。
還是說,是因為解予安的關係,他才一見面就把自己劃分進了好朋友行列?
紀輕舟想著,目光就轉向瞭解予安。
對方正拿起一顆楊梅放進嘴裡,過了十幾秒後,又塞了一顆。
紀輕舟盯著他看了片刻,倏然疑惑:“解元元,你吃楊梅怎麼不吐骨頭啊?”
“嚥了。”解予安神色自若回道。
“啊?那完了,你的肚子裡要長楊梅樹
“好,不過錢就不收您了,反正料子便宜,做起來也方便。”
紀輕舟這麼說倒不是因為他大方,而是前陣子沈南綺才給了他三十元的本月零花錢。
無緣無故又多給了十元,令他怪不好意思的。
左右做一件苧麻旗袍成本最多一兩元,即便按店裡收費標準加上工費也就銀圓五六塊,不必和沈南綺斤斤計較這點錢。
“那成吧。”沈南綺也沒多勸,眼看著快要抵達目的地,她話口一轉道:“元元自幼便討厭下雨,你這幾日若不忙,就多在家裡陪他說說話,我看他還挺樂意跟你聊天的,你在的時候,他精神都要好許多。”
是聊天還是鬥嘴吵架?
紀輕舟心裡腹誹了一句。
不過他也確實打算在近期休息個兩三天,自己做老闆是沒有假期的,但人還是得勞逸結合,一直跟陀螺似的轉個不停,大腦得不到休息,靈感也會枯竭。
今日若能結束陸雪盈的禮服定製單,後續的工作也就只剩施玄曼的中式連衣裙和沈南綺剛下的這單旗袍了。
施玄曼的連衣裙工期是在下月五號前,暫不著急,沈南綺的這件旗袍也可以稍微放一放。
嗯,陳顏珠的禮服還沒下定金,目前也沒十分確定就在他這定做,暫不列入計劃。
至於給報社的畫稿,反正可以窩在家裡畫,就權當給自己放假了。
腦子轉了一通後,他乾脆應道:“好,那我這兩天多在家裡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