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那幫老頑固,竟然還想用前朝的和親之策平息邊境之亂!一國之國土,竟然要靠一個弱女子來守護,豈有此理!”
墨硯從安西軍中便跟隨裴昭謙,自然曉得他有鴻鵠之志,卻被困於朝堂之上無法施展抱負。可如今朝中兩派兩爭,黨派之爭波詭雲譎,縱然有報國之心卻也只能默默蟄伏。
“都督,裴相公不是應了您若是將這范陽九州內這貪腐案查清,便求聖人將您調回安西四道。咱們早日處理了這端的差事,不就可以早日回那邊去!”
“你想的簡單,聖人如此安排便是知曉我立在這中立之處。我若是聖人手中的一把刀,便是其他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那些議和派的門閥世族有哪個是願意開戰的?調我回安西四道怎會那樣容易?”
“可這媯州貪腐案不是已經有些眉目了嗎?咱們且將這案子查明,您再與裴相公商討一二,或許……”
“好了,不說這事了。”裴昭謙抬手止住墨硯的話,“平陽縣主到何處了?”
墨硯恭手回稟道,
“縣主已入檀州,那鄧家郎君親自出城接的。”
裴昭謙此次尋訪九州,帶了堂妹平陽縣主裴珍珍出行,來媯州的前一夜他得知謝文軒入獄,便知媯州城內已不是太平之地,便連夜派人將裴珍珍送去了她在檀州的外祖父萊國公鄧義忠家中。
聽聞裴珍珍已入檀州,裴昭謙頷了頷首,待要再問什麼,便見外間有女使嫋嫋進得廳中來,
“都督,門房通稟園外有一女郎求見都督。”
墨硯朝裴昭謙看去一眼,心中思量,都督真是料事如神,那謝家女郎還真就來了。
裴昭謙起身下了榻,卻並未出書房,而是挪到了窗邊書案旁,喚那女使將公文搬去那裡,然後對墨硯道,
“你去回了!”
墨硯應聲而去。
:()嫁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