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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事變

棋畫尋了茶湯回來,分給各房中的夫人喝了一些,剩餘的拎回了盧瀟瀟的房中。

盧瀟瀟瞧見她頭上的簪子,驚異道,

“這不是九嶷的嗎?”

謝夢華笑著解釋道,

“棋畫的簪子掉了,尋不見了,我便將頭上的簪子送給她戴了。”

“你啊,我都聽棋畫與我講了,小心將清溪園中的這些女使都慣壞了!平日裡不是送布料,便是送些吃食,這滿媯州城可能都沒你這樣的夫人!”

盧瀟瀟笑著看著謝夢華道。

謝夢華有些不好意思,

“哪有,都是一樣年紀的小女郎,在一起不就是吃吃喝喝,研究些好看的裙衫之類的嗎?她們雖是女使,但與我都是一樣的,我倒是不在意那些虛禮。”

盧瀟瀟聽得這話,心中更加喜歡謝夢華,她雖年紀不大,竟然能有如此心思,看來她阿耶將她教養的很好。

這世間之人與人相處皆先看對方外貌,家世,她竟然能絲毫不在意這些,與人相處全憑一股子真心,倒也是世間難得。

看來伯都看中她是有原因的。

爬山看景走得甚是疲乏,盧瀟瀟與謝夢華又閒聊了幾句,便放她也回房歇著去了。

謝夢華回了房便躺下了,直睡到天色暗沉,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天都黑了。她穿上繡鞋下了床榻,想出門去看看盧瀟瀟,便聽門響,是棋畫。

“娘子,你可睡好了?”

謝夢華點了點頭,

“你怎地沒叫我,婆母與那些夫人都用過飯了嗎?”

棋畫頷首,

“郡主看您睡的香便沒讓叫您,她便與那些夫人去齋堂用過齋飯了,現下都各自回屋歇著了。娘子可餓了?我剛叫那小沙彌留了些齋飯給您,我陪您過去用些?”

謝夢華便與棋畫去了齋堂。

寺廟的齋堂原本過了用飯的時辰是不可再開放的,但因上陽郡主當年在媯州時曾往寺中捐助過不少的錢銀,再加上她郡主的封號,自然便有些可通融的地方。

棋畫扶著謝夢華進了齋堂,將留出來的飯食端到桌上,謝夢華便用了一些。

用過飯時候尚早,謝夢華腹中有些飽,便叫棋畫陪她在後山走走消消食。棋畫已將上陽郡主晚間沐洗的事安排完了,此刻倒也無事,便隨著謝夢華行去了後山。

天色雖然,但寺中在後山上山沿途都懸掛了燈火,雖不甚明亮,但足以照路,兩人相攜朝山上行去。

越往山間走,越是有些黑洞洞的,棋畫瞧著那婆娑樹影總覺得好像隨時會鑽出個人來似的,她扶著謝夢華的手臂,說道,

“娘子,咱們回去吧,這山上恁嚇人!”

“佛門淨地,你怕什麼,還以為能出來個山間精怪什麼的?”

謝夢華打趣道,

“我少時隨著祖父巡山定脈,也曾夜宿山中,那星空撫頂,天為幕地為席的闊大景色當真是難得之體會!”

“娘子,你膽子當真是大的很,這山中你竟然還敢夜宿?”棋畫是上陽郡主的家生奴,自小便長在盧家的深宅大院,從未做過這樣膽大之事。

兩人說這話又行了一段路,然後便打算折返下山。

變故是如何發生的謝夢華也有些搞不清楚,她只記得剛與棋畫朝山下行去,便覺腦後一痛,隨即眼前一黑,頭被套上了個麻布袋子,耳邊聽到棋畫一聲驚呼,隨即便沒了聲音。

暈暈乎乎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直到一陣劇痛將她喚醒,她才茫然無措的張開眼,頭仍是暈暈的。

藉著窗外的月光,她看了看四周,自己身在一處柴房中,四周堆滿了稻草和枯枝,離她不遠的地上躺著扔昏著的棋畫。

她忍著身上的痛朝棋畫那裡挪動身子,剛一動便牽扯到腦後的傷口,痛的她冷汗直冒,可她不敢鬆懈,現今還不知是何人綁了自己,若是不找機會逃出去,怕是就要出大事了。

“棋畫!棋畫!”

邊挪邊小聲喊著棋畫,可棋畫不知是傷的嚴重還是被餵了藥,仍是昏睡著,任憑謝夢華如何喊叫都不見醒過來。

謝夢華心中犯了難,這可如何是好?

她四處搜尋,終是在角落裡看到了一點閃著微光的東西,她小心的挪蹭過去才看清那是一個不知從何處掉落的鐵片。

想去夠奈何手從身後被捆縛住,便連這簡單的動作都艱難了起來,使出渾身的力氣終是摸到那鐵片的一角,便聽到門外有沉沉的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