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椿到處給何念問紅糖時,何念在家吃早餐不小心吃撐了。
上一世就算有人給她做飯,手藝也不錯,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像樣的調料難以補足味道上的缺憾,就像辣椒她就是再想也沒有。
現在她總算是吃上了,哪怕是最大眾的香辣牛肉麵,她也感動地想哭。
“念念,不能吃辣就別吃了,這都第三碗了。”
施虹雨看到何念都辣哭了,伸手要拿她的麵碗。
“不,誰說我不能吃辣?”何念護住碗,“我巨能吃辣,不是加麻加辣到變態的程度我不高興。”
“是。”
施虹雨微笑應和,手卻沒有從何唸的麵碗上離開。
施虹雨家跟何念外婆家是鄰居,小時候何念父母忙工作,何念兄妹是在外婆家長大,最愛跟年紀相近的施虹雨一塊兒玩。
施虹雨從小就知道何念身體不好,性子……很獨特,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這面都涼了,我給你換個新的。酸菜面怎麼樣?那個也辣。”
施虹雨給何念鋪好了臺階,可何念死活不下來。
“酸菜面也叫辣,笑死人了。以後比香辣面淡的東西我不吃。”
“喲,誰又在放狠話呢?”
胖乎乎的金曠從門外探出頭,露出他長著青春痘的臉。
他是何椿公司新來的實習生,是何家一故交家的親戚,老家在北方一農村。
變故發生後,他跟家裡打了電話,當時家裡說一切還好。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家人所說,可除了一句注意安全,他也沒法為千里之外的家人做更多。
他在老家也有一個妹妹,是個正處於叛逆期的少女,比他妹妹一比,何念都算是天使。也是因為這個,他愛跟何念開玩笑,嗯,像一個長不大的哥哥。
“原來是可愛的何念妹妹。虹姐,妹妹要吃辣你就讓她吃,家裡的紙巾還夠,水也夠,她怎麼哭都沒事。”
“你才哭!”
何念惡狠狠地反擊,可惜她帶著嬰兒肥的面孔再狠也只會讓人覺得可愛。
其實每一世她的長相都相近,只有一些細微的差別,就像女生換了不同的妝容。趙念是元氣千金妝,蔣念是端莊夫人妝,何念是可愛少女妝。
她本人沒有覺察到五官上的變化,不知現在的臉根本兇不起來。
“上回是誰被辣條辣得鼻涕都出來了?”
“反正不是我,我能吃辣。”
為了證明,何念喝了一口香辣面的湯,卻在嚥下時岔了一下氣不由咳了幾聲,這一咳就有點收不住。
“咳咳~”
這就是傳說中的戀愛和咳嗽是無法遮掩的嗎?
恐怖如斯!
“吃慢點。”
施虹雨忙給她端來一杯水。
何念大口喝著,看其他人陸續進來吃早飯,其中包括本該跟她一塊兒出任務的孔建華和嚴誠。
嚴誠是何椿的大學同學,兩人關係很好。
他也是外省人,在老家已經沒有重要的親人,末世後他沒想過回去,卻也不知留下來該去哪兒。後來在街上偶遇何椿,他就跟著何椿回來,暫時住在何家。
何椿也不是那種爛好人,收留人也是挑過的。他看過嚴誠大學期間勤工儉學的樣子,相信嚴誠的人品。
在前世,嚴誠的確是為了保護何念戰死。
“念念哪裡不舒服?”
嚴誠剛剛收到了何椿的通知,知道今天的任務因為何唸的原因取消了。
“胸口有點悶,等會兒叫李醫生過來看看吧。”
“真要看醫生?”
施虹雨驚訝,她也以為何念是裝病。
“確定一下。”
何念這樣一說,施虹雨就有些緊張。
不是說覺醒異能後身體會變好,怎麼何唸的心疾仍沒有好全,會不會只是她沒睡好或者是昨天受了驚嚇之類的原因?
何椿也沒在,不知去哪兒了,施虹雨一邊著急一邊等著孔建華找醫生來。
儘管所有人都說別墅區的李醫生醫術不怎麼樣才會去一所高中當校醫,其實她也是名牌醫科大學畢業,在三甲醫院兢兢業業實習三年,最終在目睹一同期自殺後才辭職走關係進了高中。
做人何必這麼累呢,她明明可以活得很輕鬆。
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是對的,如果她不是校醫而是在醫院任職,估計末世後就在醫院被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