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習慣跟秦大秦三以及其他偷聽的人授課;有用上她新入手“教材”的文化課,還有武學課。
等日漸東昇,她結束了課程,又點了秦大秦三。
“陪我去山下村莊,我們去買頭母羊擠奶。”
“不是說觀裡不能養活物,容易被狼盯上。”
“附近的狼怕是回深山,這麼多活人在它們也沒盯上,養一兩頭羊怎麼了。我們也不長養,養到冬天也許就吃了。”
“好。”
除了秦大秦三,蔣念還揹著項斐。
項斐現在不肯讓蔣念離開視線,就連上茅房都得蔣念陪著。蔣念以前好不容易教會他的生活技能,好像全都被消除了。
蔣念猜到了原因,卻不禁想,為何一個已經失去大部分思考能力的孩子會在母親短暫離開後仍有這麼大的反應。
人性好難懂。
離淞山最近的村莊認得秦大和秦三,以前就是兩人負責去村裡換東西。
村民會對成年男人保持警惕,對孩子還算寬容,對女人和顏悅色,可惜她身上穿著道袍,也可惜她沒有早些來。
村裡的壯丁基本都服役去了,要是蔣念早些來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段姻緣生下一個孩子。
蔣念: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知道他們要買母羊,村婦熱心地為她們帶路,蔣念也問出了她早就想問的問題。
“為何村裡的地種得這麼疏?”
這種法不科學,就算為了節省地力也不是這麼種的。
“唉,也是沒法子。村裡一下子少了勞力,哪能像以前那樣耕種,能種出來就算好的。去年底還多收了糧稅,開春差點連糧種都拿不出。”
提到糧種,蔣念多看了一眼地裡的麥子,瞧著也沒比她種的好到哪裡去。
果然是糧種的問題!
“我看那邊有片地整片都荒著。”
“那是官府的地,無主。又在路邊,就沒人去動。前陣子也不知是誰灑了一些糧種,被巡查的人發現了都給拔了。要是讓官府發現村裡動用無主地,我們整個村都要受罰。道長,那不會是你們種的吧?”
“不是。我是想為觀中置辦些田地特意問問,我們道觀也不能全靠香客供養。”
“種地多累,道長何必受這苦。”
“我們教是五穀教,供的是五穀真君,種地本就是我教中人的日課。”
蔣念把設定好的理由搬了出來。
買地的事她早就有打算,先前是局勢還亂,也不確定留在淞山是否安穩,現在時局安定了些,是時候下手。
何況她們還有了新的靠山。
在四人下山買羊時,蔣念說的靠山正好來淞山,與她同行的還有許氏。
蔣唸到時,曹圓正跟尤彩虹在後院屋子單獨說話,許氏站在觀外帶著珍兒和曹德一塊兒看山坡上的菜地。
“無念道長。”許氏跟她打了招呼。
“許娘子。怎麼不進觀裡坐?”
“兩個孩子待不住。”
珍兒的身子比先前好多了,見著蔣念也沒有像以前那麼怕生,還學著許娘子合掌跟她打招呼。
“道長好。”
曹德依舊是沉默模樣,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蔣念。
“小施主萬安。”蔣念笑了笑,假裝沒發現曹德的目光,把背上的項斐放了下來,“阿斐,要跟弟弟妹妹玩嗎?”
項斐看了看珍兒和曹德,卻沒在意珍兒眼中的期待,轉頭盯著秦大趕著的一大兩小三隻羊。
“羊。”
他想要跟羊玩。
毛茸茸的動物誰不愛呢,尤其是農戶照顧得還算乾淨的小白羊。
“把羊栓好了,別讓它們禍禍了菜苗。”蔣念叮囑秦大。
“是。”
秦大作為半大少年,熟練地牽走了羊,也帶走一串被羊吸引的孩子。
許娘子也不攔著幾個孩子碰羊,正好能跟蔣念聊幾句。
“我剛剛看到有生面孔在山上,是觀裡又添人了?”
“觀裡沒有添人,是新來的山民。”
“山民?可需我借些人手給你把他們都趕跑。”
許家手中有人,許娘子哪怕是出嫁女身邊也跟著不少護衛,不然何家也不會怕她三分。
“沒事,也不是沒有用處,還會種地。”
“就山上這幾處地,哪用這麼些人。”
“我倒是想買山下的地,順便把附近的山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