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眼,大半天后給她送了一碗水,順便問了一句。
“不是做木牌?”
“對。”
蔣念接過水喝了沒有多說,朱全也沒敢多問,接過她遞來的空碗便樂呵呵地走了。
忙了一天,蔣念就把她腦中的犁給做了出來,就是少了犁刀。
“你這是在做犁?”
楊氏看到她手中已經成形的犁盯著反覆看了好幾遍,她以前也是農戶,是用過犁的。
“怎麼跟我知道的不一樣。”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
“我用過的犁更直,你的是彎的。”
“那直轅犁,這是曲轅犁,是不一樣。”
蔣念這才想到現有世界的犁與她所知的可能不同,可她都已經做了,不想再刻意改成難用的。
她的腳也沒有疼,可見老天沒有阻攔她研發跨時代的農具。
隔天,她叫住了想下地的秦大,讓他去一趟許氏的莊子,順便把犁送過去。
“就說是謝禮。”
“是。”
秦大答應,騎上馬去了,其他人巴巴看著他騎著馬走遠,然後在蔣唸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前認命地開始勞作,各自在心中發願。
種種種,一定要讓蔣念心服口服,知道他們比她會種地。
許氏不久後收到了蔣念讓秦大送去的犁。
她對農事知道不多,看到犁具以為是蔣念做的什麼玄妙的擺件,卻又有幾分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
秦大把東西送到時,許氏正好有事便沒有見他,倒收到他替蔣念傳的話知道這是謝禮。
她幫蔣念買下了淞山的山地和山腳的田地,還幫蔣念辦下了合法的契書,哪怕以後官府來查也挑不出錯。
蔣念本想給錢的,她本就備好了銀錢,但許氏沒要。
許氏開玩笑地說可以讓蔣念用護身木牌相抵,卻被蔣念認真拒絕了。
哪怕沒有如願,許氏仍堅持沒要蔣唸的錢,她相信終有一日能打動蔣念讓蔣念再送一枚特殊的木牌。現下整個五穀觀是蔣念主持,要是觀中還存著這樣的木牌,有資格分配的也是蔣念,跟她搞好關係總沒有錯。
蔣念也是擔心許氏老想著特殊的木牌這才想用別的東西還了人情。
她原是打算等入冬去深山獵熊,現在有了犁,就不用受累了。
“這是不是犁?”莊上的管事認出犁來。
還在把眼前的木製品往法器方面想的許氏才認出這是農具,可蔣念怎麼會給她送農具?
“與我所知的犁好像不太一樣。”管事又說。
許氏目光一轉,“去叫莊上的老農和木匠過來,悄悄的。”
“是。”
管事的動作不慢,很快叫了老農和木匠來。
“這是今日新到的犁,你且看看。”許氏把犁交給了老農。
作為莊上幾代的僕役,老農戰戰兢兢地接過了犁。遠遠的,他就已經看出這犁與他所知的不同,就不知用起來怎麼樣,他光用看的也看不出什麼。
“你可以試試。”
“是,就是缺少犁刀。”老農看向木匠。
木匠打量了一眼,“倒是可以拆其他的犁刀過來暫用。”
“那就拆。”
木匠費了一番功夫,總算在許氏失去耐心前把犁刀裝上,讓老農試了一把。
莊子裡是有牛,可忙起來的時候不是人人都能輪到,那時就得由人來拉犁。老農就拉過,也就能感覺出曲轅犁有多省力。
“這犁好呀,要是莊子裡都換上這樣的犁,每年農時能省不少事。”
許氏點頭,又看向木匠,“你會做嗎?”
“有現成的在,小人多看看就會了。”
“好。”
許氏沒再說什麼,讓管事帶他們離開。
老農出來時還滿心歡喜,“管事,這犁什麼時候能給莊子裡用上。”
“主子自有安排。你不要多問,回去也不要多說。”管事說完看向木匠,“還有你,管好嘴巴。”
“是。”木匠連連點頭。
像他們這樣的手藝人知道保守秘密,免得像前人因為秘方遭了罪。
許氏也知道農具的重要,先前清陽沈氏就曾因為獻上新型農具得貴人看重,也不知他家哪來的圖紙。既然沈家可以,許家自然也可以,許氏隱隱還有種預感,蔣念會給她帶來更多的驚喜。
看來得多多走動才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