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理解。
比較常出現在佩飾上的瓜果是葫蘆或者石榴,桃子還真沒怎麼見過。
【是不是少刻了只猴?】
【刻不下猴了吧~】
當然刻不下,趙念本來也沒打算刻猴子。
刻完木牌,她拿在手裡反覆看,心下有七分滿意,還有三分不滿是嫌這塊木牌缺點靈氣,配不上她的手藝。
她關了直播,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錢母。
“我刻的,等會兒快遞到家,注意查收。”
錢母這次又是秒回,“你刻的?你要注意安全,不要受傷了,媽媽什麼也不缺。你最近忙不忙,要是不忙就回來住。天冷了,我們可以找個溫暖的小島度假。”
“忙,山上事一堆。”
怕錢母多問,趙念都不敢把自己拍影片的事告訴她,免得被發現其實她沒有說的那麼忙。
安清市發往滬城的快遞,一般第二天就到了。
錢母記著這事,為此特意沒有出門,就為了等趙唸的快遞。
快遞裝在一個化妝品盒子裡,趙念實在找不出其他紙箱,為此特意拆了一個全新的面霜。
錢母知道趙念寄的是什麼,倒沒有被盒子迷惑,就是心疼趙念想寄東西還得自己想辦法準備盒子。要是在家裡,別說是盒子了,就是直升機都能給她叫來幫她送東西。
拆開包裝上的汽泡紙,她開啟盒子,把裝在裡面用紙巾層層包著的木牌拿了出來。
木牌跟她昨天看到的照片一樣,圖案算不上精巧,卻因為這是出自趙唸的手有別樣的意義。
“太太,這是你買的?”幫忙拆盒子的李嫂好奇地問。
“是念念寄來的,她自己親手做的。”
“親手做的?她真肯花心思,以前她連香蕉皮都不肯自己扒。”
“是呀,也不知她有沒有劃到手。我問她,她也不說。”
“孩子大了都這樣,我女兒也這樣,有事都不說的,頂多有好訊息才會通知一下。”
“我就怕她在鄉下吃苦。”
“太太,年輕人總得吃點苦,這種時候你這個當家長的可不能攔著她。”
“我也知道,就是心裡放不下。”
“這倒是。”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怕知道要放手,那手也不肯輕易鬆開。
難得從女兒這兒收到禮物,錢母很潮地拍照發了朋友圈,同時給趙念發了紅包,但這次趙念沒收。
“媽,我的果園最近掙錢了,你不用再打錢給我。”
“你掙歸你掙,這是媽媽想給的零花錢。要是你不收,不如我幫你訂幾個包包?你喜歡的那個牌子出的限定聯名款怎麼樣?”
趙念一聽,麻利地把紅包收了。
“千萬別買東西。”
不然你真的會失去這個女兒,趙念在心裡加了一句。
錢母覺得有些可惜,也不知趙念現在喜歡什麼,她的喜好常常變來變去的,錢母也摸不準。
第二天,錢母戴著串在玉鏈子上的桃子木牌出了門,本想到了慈善協會所在的辦公樓後問問林淨潔趙念最近喜歡什麼,誰知到了公司門口,她看到一箇中年婦女。
女人穿著一條深藍色的裙子,套了一件深灰色的外套,就像辦公樓裡的普通員工。錢母卻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因為她長的跟自己有幾分相像。
“錢太太,方便說話嗎?”女人叫住她。
錢母停下腳步,同時,陪她上樓的秘書攔在兩人中間,生怕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會對錢母不利。
“我沒有惡意。”女人說著拿出手機,從中調出一張照片,“這是我兒子。”
照片中的青年看著跟趙念差不多大,模樣端正,眼眉間有幾分錢怡君的影子。
錢母盯了許久,忽地意識到什麼,抬眼猛地看向女人,整個人的意識卻沒有跟著衝鋒,而是被陰暗的東西拖進了無底的黑洞。
她發不出聲音,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胸前像有一團火燒了起來,瞬間把那個黑洞也給點著了,給她燃出一條出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