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機器總是壞,她又總想不斷改進機器,根本沒時間去記密碼。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覺得用不上,就給忘了。
又不是諜戰時期,還用上密碼了,這不是扯蛋嘛~
她是萬萬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啊……”她發出哀嘆。
同一時間,敲了三遍密碼沒收到回應的何椿基本也明白了。
“她肯定沒背。”
“沒背也沒事,那本冊子在,聽著對照翻譯就好了。”施虹雨倒是不擔心。
“她肯定不想翻譯。”何椿篤定。
何唸的確是不想,她拿著密碼冊翻了一頁後就覺得煩了。
再一想,其實她也不用知道何椿想要她做什麼,何椿知道她的想法就行。
“基地長,三天內我不會出門,有急事請高聲大喊。”
她用廣播傳達完自己的意思,就發現了被開了孔的門縫。
完球,肯定有不少線蟲進來了。別說出門,她甚至想找個沒蟲的地方把自己埋起來,也就是現在找不到這樣的地方。
沒其他辦法了,她得把進屋的小蟲子都弄死!
“看,我就說她沒背。”何椿跟施虹雨抱怨。
施虹雨無奈地笑笑,想說其實也沒必要背,剛剛何椿敲的那一長串是在問何念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幫助之類的,她聽著都有點不耐煩翻譯和回。
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他們的問題不是在對付線蟲上嗎?
施虹雨比何念更早發現線蟲。
她當時正在廚房給守夜的人準備宵夜,隱隱覺得廚房窗戶玻璃上有東西在動。
她以為是火光的反射,很快就察覺出不對。
她不是第一次在深夜用火煮宵夜,火光照在玻璃上與玻璃外緊貼的冰雪會對映出怎麼樣的光紋,她都記熟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的。
走近窗前,她仔細盯著玻璃上隨光舞動的暈紋,發現那是幾條近乎透明的線體,不像塑膠線,倒像是活體。
它們遊動的太活潑,缺失規律性,只能是活體。
她隱隱覺得那像是蟲子,與何念一樣本能地反感。
“椿哥,你來看看,這裡是不是不對勁?”
本來在等著吃宵夜的何椿答應一聲後走進廚房,見施虹雨朝廚房玻璃上一指,便俯身看了過去。
廚房裡只有簡易燃氣灶的火光,他一時看不清玻璃上有什麼不妥,努力閉了閉疲憊的眼睛才發現。
“像是蟲子。”
“我也覺得像蟲子,可這麼冷,蟲子能活嗎?”
說到這個,何椿忽地反應過來,“好像沒那麼冷了。”
“有嗎?”
施虹雨一向怕冷,哪怕在室內也穿得像熊一樣,一時真感覺不出氣溫的差別。
何椿眸光一轉,回了客廳叫醒了在沙發上打盹的金曠。
“別睡了,好像升溫了。”
“老總,我的耳朵沒聾,能聽到外面下雪的聲音。”金曠微帶抱怨地說。
“你要是真的耳朵好,就應該能聽出今晚的雪聲跟以前不一樣。”
“特別大?”
“特別脆。”
什麼脆?金曠睜開一隻眼,仔細聽了片刻,還真聽出了不同。
“好像真的不一樣了,真要升溫了?太好了。”
“別出聲。當心雪崩。”何椿扯了一個理由讓金曠安靜。
“行。”
金曠用胖手捂住自己的嘴。
都末世小半年了,他竟然還沒有瘦,他身上的脂肪也是對他痴心絕對。
“一升溫,我們這裡地勢高還好,就怕山下會淹水。”施虹雨端來宵夜加入談話,“水裡還可能滋生細菌或者蟲子,現在就有蟲子了。”
“蟲子有什麼可怕的。”金曠端走屬於他的宵夜語帶不屑。
“南方的蟲子跟北方的蟲子可不一樣,你以前難道沒領教過?變異過的蟲子可能更不一樣。”
金曠想到當初被大蟑螂嚇到飛起的情形,忙喝了口熱湯安撫自己。
“得檢查門窗,外面的蟲子看起來無孔不入。”
“啊?”施虹雨急了,已經在想得從哪裡開始封起。
“不知殺傷力怎麼樣,要是連殺傷力都強……”
何椿正說到這句,就聽到外面傳來尖叫聲。
也是這聲尖叫把何念從夢中叫醒。
他連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