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伸了個懶腰,忽地感覺外面好像不怎麼冷,她不用一從睡袋出來就急著套大衣。
怎麼回事?
她心中略有猜測,走到外面客廳。
沒有取暖器的客廳照理應該很冷,何念探頭試探卻沒覺得多冷。她摘下手套,用手掌又感受了一下,發現的確不冷。
升溫了?那剛才的尖叫聲是?
走到大門前,她開啟了門,外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
玻璃別墅加了雪屋殼後,門口也經過了改造,開門後是一段用雪堆成的過道,這樣能防止冷空氣透過門侵入室內。
每次暴雨,走廊盡頭的門洞就會被雪給封住。這次顯然是不會了,就連整條門廊都像是在滲水。水還不曾滴,只給人溼冷的感覺。
她要不要找個雨衣?萬一外面還冷,這水滴身上多凍人。
她正在遲疑就看到門口像是有東西在動,蹲下身一看是一片葉子。
“綠一?”
那根鬚那氣生根,是綠一準沒錯。
“你怎麼在外面?”
她伸手把綠一撈起來,甩了一下它身上的水。甩落的水落在地面上扭曲了一下,何念沒有發覺,還在盯著綠一看。
要不要喝酒呢?她思考了兩秒,最終還是喝了。
孩子第一次大半夜偷偷出門,她總得問出原因來。
酒一落肚,她感覺肚子裡燙燙的,甚至燙得有點發疼。
奇怪,先前喝酒沒有這樣的反應呀?
她正疑惑,耳中就傳來了尖叫。
“啊啊啊!救命,媽媽,媽媽,快救我。有蟲子要吃我!”
“什麼蟲子?”
何念頓時不想其他,問起蟲子的事。
“在我身上!”
何念一聽,不由把綠一拿遠了些,眯起眼細看,在沒有光源的門口還真看不出哪兒有蟲。
無奈,她只能拎著綠一去了廚房,開啟了放在廚房的應急燈。
燈光一亮,她就看到綠一身上沾了一團線,再一細看,那哪是什麼線呀,分明是線蟲。
咦!
何念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她不怕蟲子,可經不住有些蟲子長得噁心。這種細細長長毫無殺傷力只會噁心人的蟲子,她最應付不來。
她想要把綠一扔掉,卻發現在這個過程中有幾條線蟲從綠一身上掉了下來落在地面上,很快跟地面融為一體。
這……
她拿過燈一照,確定了這些線蟲落在地面不會死,還會變色藏進地面裡。
“呀咦!”
一瞬間,她想到了許多。
一想到她的生存空間被線蟲攻陷,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幸好出門前她又戴上了手套,不然現在她身上都是線蟲。
不能想,好惡心!
她趕緊把線一放進一個水桶裡,又把手套脫了扔進去,再從空間拿了一雙乾淨的手套換上。
“媽媽,媽媽救我。”
落進水桶的綠一哭得更大聲了,它感覺到何唸的嫌棄,生怕何念不管它。
“別吵,媽媽正在想辦法。”
何念深吸一口氣,很快冷靜了下來。
她拿過放在空間的應急取暖用的柴火,點燃了一根後先用來燒剛剛掉地面上的線蟲。
火焰接觸到地面時並沒有何念想象的燒到蟲子的場景,反倒是照到了爬開一米遠的蟲子。
好傢伙,跑得好快。
細細小小的線蟲就像頭髮絲似的,一條約三四厘米長,掉在地上跟地面顏色統一後很不起眼,要不是何念視力極佳根本沒法一眼發現它們。
何念用火燒了跑向左上角的一條線蟲,蟲子一被火燒到就瘋狂扭動掙扎,看得何念更覺得噁心。最讓何念意外的是比頭髮絲還小的蟲子被燒了足足半分鐘才徹底不動化成了灰。
太難殺了!
何念都驚了。
從空間找出錫紙,她撕了一段放在料理臺上,又在錫紙上加了鹽,然後拿出一雙長筷子夾住地面上的一條線蟲放進鹽堆裡。
用鹽可以殺死觀賞魚身上的線蟲渦蟲,她想試試對這種新品種的線蟲是否同樣管用。
答案是,不行。
過了好幾分鐘,何念夾光了地面上其他線蟲,最先放在鹽堆上的線蟲還在掙扎並沒有死。
那麼用電呢?
她去客廳找了相關設施拎去廚房,從水桶裡夾了幾條線蟲出來放在烤盤上,用電瓶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