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項長銘下了令,讓他們查明下手的人是誰,同時把方圓百里的賊窩找藉口都端了,免得他們活著汙了長亭侯府的名聲。
中年男人碰上的這一組本來還在愁要怎麼找負責路段上的賊窩,想不到有人主動送線索。
他們是行伍出身,入了林子很快找到人走過的痕跡,悄聲跟了上去。
前頭,秦二還抱著贓物傻樂。
“韓伯,有好多餅子,還有肉乾。”
他們住在野豬嶺上,想吃口肉卻沒有那麼容易。
山上的小獸都精,知道如何躲藏逃生,大獸又太兇,只只都佔了地盤,他們平時不好去到它們山頭找事,不然容易被它們找上門尋仇。
那些樹牆茅草也就防一防誤入的山民,根本防不了大獸。
韓老漢看了他一眼卻不搭話。
秦家這三個小子除了老大穩重些,其餘的都太沖,不管不顧就要下死手,要是將來碰上硬茬子可怎麼辦?回了崗子,他一定要跟秦大好好說說,他們也就聽秦大的。
離樹牆還有一段路,兩人聞到了撲面而來的肉香。
“今日他們抓著獵物了?好香呀。不對,這個香味像是豬肉,他們是撿著野豬崽子了?”秦二用力吸了吸鼻子,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到了崗下,他們見廣場上大夥煮飯用的小屋裡擠著不少人也忙過去。
“阿虹呢?”韓老漢問警覺轉頭的幾人。
“今日山上來了個抱著病孩子的婦人,尤大夫給她的孩子看病去了。她給了一頭野豬當診金,尤大夫把頭和蹄子留下來讓我們燉了一起吃。”朱婆子樂呵呵地說。
“韓伯,今日有收穫?”蔣大問。
“有。正好都在,我們把東西分了。”
按肥肥崗的規矩,這東西是韓老漢和秦二弄來的,當分一半給兩人,剩下的歸崗中五家分。為防有人私藏,弄來東西都會在廣場上清點後分了,不能先往家裡送。
聽說要分東西,本來蹲在廚房前的人都轉向韓老漢,韓老漢卻讓開了位置把秦二推到前面。
“都在他身上,我只搜到一個錢袋。”
他把錢袋扔在地上,也沒數里面有多少。
以前韓老漢帶新人也是這般讓對方負責大部分的活,好讓新人早些熟悉過程。
秦二得意地把他搜到的東西一一放在地上,聽到秦三捧場歡呼,嘴角的笑怎麼都壓不住。
見大家興致都高,韓老漢也不做那等掃興的,沒有在秦大面前說秦二什麼,等分好了東西,他就拿著尤彩虹那份先離開,順路去看看來求醫的婦人到底是什麼人。
其他人卻不急著回去,都等著肉熟了分好肉後再走,生怕自家離開的一會兒其他人會偷肉。
蔣念早聽到外面有人回來的聲音,卻顧不上許多。
“為什麼我兒子泡了藥浴還沒有醒?”她著急地問。
“生病的事急不得,哪有那麼快醒。他的情況已經在好轉,你也別太急了。”尤彩虹生疏地安慰。
“我怎麼能不急。他都燒了一夜了,要是再不醒燒壞腦子怎麼辦?”
“不會的,怎麼會有人燒壞腦子呢。”
“怎麼沒有,你到底懂不懂治?”
“你要是懷疑我,大可以帶著孩子離開。”
“呵,現在說這個?你信不信我掀了你們的屋子。”
“哪家媳婦這麼狂,也不怕說話閃了舌頭。”韓老漢冷聲道,入了屋內,完好的眼睛銳利地盯著蔣念。
蔣念卻不怕他,“閃著舌頭有什麼可怕的,你別閃了腰才對。一把年紀了,少來逞威風。”
韓老漢氣結,他其實也就看著老,不過四十二歲,才剛過不惑,怎麼就一把年紀了。
蔣念看出他不服氣,眸光微微一頓,“你有這時間立威,還不如去前頭看看。你帶尾巴回來了,五條,有你們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