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燕娟先前對錢家有錢這事沒什麼概念,直到知道了趙念廚房裡的鍋有多貴,還有她新買的兩輛能抵一套房的車才有些底。
趙念能從這樣的家回來鄉下可真不容易,她得多給她種些辣椒,反正靠趙念自己是種不出來了。
做完試驗的周虹瓊和趙念回了屋,心下已經確定改造過的過濾壺的確比較好用。
周虹瓊在幫忙收拾廚房時忍不住說,“你說這個水,會不會變成靈水了?”
“咋可能。周同志,不要忘記你的信仰。”
“我就是說說,就是這事太懸乎了。”周虹瓊還提醒趙念,“你過濾的東西就不要再隨便送人了,等後面檢測出來再動。”
“啊,你不想要嗎?我本來還想多刻幾個,給你送一個。”
周虹瓊面露難色,“不行,你不能這麼腐蝕我,我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啊呀,就是個不值錢的木雕了,再說我們是什麼關係,拿走拿走。上次的衣服都拿了,過濾器怎麼不能拿。這可是靈水,靈水你不想要,喝了讓你水噹噹美麻麻~”趙念故意慫恿。
“不用。”周虹瓊嚴正拒絕,但找了個折中的辦法,“但我可以自帶水桶來你家裝過濾水。”
“說真的,你真不要?我肯定還要刻的,等這套你上交去檢測了,我自家喝水就沒了,留著要用的已經給嬸子了。”
“我不要。不過你如果真要做幾套準備送人,比如送你滬城的一些親友就得趁現在。萬一以後這些都不是你的了呢……”
趙唸了然,偷偷夜裡開工備了許多物件。
兩人又連著喝了半個月過濾水,周虹瓊也做了其他實驗,像是泥鰍對照實驗,還灌水給辦公室總氣管不舒服的同事喝,發現對方犯病的次數明顯少了,倒也同時證明了他先前老請假的確是因為常犯病不是裝的。
“那我上交了。”
周虹瓊跟趙念說了一聲,找一天特意請假拿著過濾壺去了母校。
她這方面認識的最靠譜的就是母校的工程學院的院長陳偉平院士。
他為國家科研奉獻過青春,後來因身體原因回母校執教。
哪怕周虹瓊跟對方不是一個學院的,卻知道他的事蹟,也知道她班導跟對方是釣魚夥伴可以幫忙牽線。
透過班導,周虹瓊得到了跟對方單獨見面的機會。
陳偉平院士是位平易近人的老人,留著幾乎全白的寸頭,身形瘦削,平時總穿著白襯衫配著黑色西褲,大太陽的日子會配一頂牛仔帽遮陽。
學生們私下認定那頂牛仔帽一定對陳院士有特殊意義,不然不能這麼混搭,可是誰都沒有勇氣問。
周虹瓊進到陳院士辦公室時看到了掛在衣帽架上的牛仔帽,卻不敢浪費時間聊這個。
陳偉平問了她一些基本情況後,直接進入主題。
“聽你班導說你在農村幹得不錯,還有特殊的發現。好,年輕人就該這樣。”
本來還怕自己的發現太扯的周虹瓊心情平復了許多。
“這個發現聽起來有點玄乎。這是成果對比報告,是干預過的兩份水的差別。”周虹瓊把準備好的報告遞了過去。
陳院士扶了扶眼鏡,認真地把報告看完了。
“做過生物實驗了嗎?”
“拿泥鰍做了半個月的實驗。我本人也喝了。”
“你這個小姑娘膽子倒是很大。”
周虹瓊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把泥鰍實驗的報告遞給了陳院士。
這組實驗做的比較粗糙,因為她不太會養泥鰍,普通水養的那組中間還死了一條被貓抓了兩條,特殊水養的也被貓偷了,連養泥鰍的水都被喝光,要不是周虹瓊發現及時,估計那一盆泥鰍都得玩完。
自知這組實驗做廢了,實驗報告的最後是兩條泥鰍的口感。
不能浪費嘛~
陳院士看到後面不禁笑了,“你這個報告可不太嚴謹。”
“是我疏忽了。我們院裡以前沒有貓,我就沒有設保護設施。”
“沒關係,也夠了。到底是什麼產品,可以揭曉謎底了嗎?”
周虹瓊點頭,從一邊的大袋子裡把過濾水壺拿了出來,“重點並不在水壺也不在濾材,而是放置過濾盒的底座。那是重新制作的,用的是經過二次雷擊的桃木。我們村裡有一個果園,因為地裡x金屬過高結不出好果子。
去年,果園遇到雷暴,整園的桃木都被劈了。這事相當離奇,當時還上了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