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和公子沒事吧?”
“沒事。這個村子裡的山民救了我,公子病了,幸好這裡有人懂醫,不然拖久了怕就不好了。”
“夫人沒事就好,小人這就傳信給侯府。”
“好。”
“不知夫人能不能給一樣信物,免得上頭不信。”李大大著膽子說。
“釵子可以嗎?”
蔣念說著在袖中摸了摸。
李大早就注意到她身上的首飾全不見了,還以為是被賊人搶了,想不到竟還在她自己手上,那她被人所救的可能性就很大。
若是這樣,怕是麻煩了。
他挪步上前,掩著手中的刀。
“就是這個。”
蔣念從袖中摸出如意紋紫檀釵,將釵子頂端握緊,轉身拉住李大拿刀的手腕,將釵子刺了下去,順手將他的短刀奪過。
“啊!”
李大沒料到蔣念會出手,疼得大叫,心下詫異侯夫人竟然會武功。
要是她會這些,昨天又怎麼會遇難?
“你……你到底是誰?”
“我?”蔣念把玩了一下短刀,“我是替苦命人回世間尋仇的妖神。”
“你……”
李大怕了,顯然是信了她的話,剛剛蔣念那一手充分展示了她的力量和速度,那就不像普通人。就不知她為什麼忽然向他動手,莫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李大越想越怕,不敢與蔣唸對視。
“你想殺我?”蔣念把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沒,沒有,小的不敢。”
“還想騙我?”
蔣念手上用力將刀刃抵住他的脖子又輕輕一拉,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一指長的血痕。
李大慌了,“不,不是,夫人,我……”
“是長亭侯的命令?”
李大目光一轉,“對,對,是侯爺的吩咐。他怕夫人失了清白對公子的名聲有礙,讓我前來……前來處理乾淨。小的不敢不聽呀。”
萬惡的舊社會!蔣念沉臉,竟然有人為了這種理由傷害一個受害者。
見蔣念沉默,李大以為她也覺得有理,好聲好氣地勸道:“夫人,你也替公子想想。你一夜未歸的訊息京中已經傳遍了,要是就這麼回京,將來京中定會笑話公子有個失節的孃親。”
“所以我就要去死?”
“不不不,小的不是這個意思。”李大嚇出一腦子汗,“其實夫人可以死遁,找一個農莊住著,等公子大一些再將公子接過去教養,或者讓侯府給你新尋一個身份迎回府。”
新身份?她可不演甄妃回宮的戲碼,有這時間不如去種田。
“我知道夫人這樣受委屈了,可這事沒有其他解法。你總歸要為公子想一想。”
“我自會替他著想。”
聽蔣念這樣說,李大鬆了一口氣,正想再說什麼,蔣唸的短刀已經抹了他的脖子,同時拎了他的衣服後領將他扔到院中,免得弄髒了尤彩虹的屋子。
為什麼?李大漸漸灰敗的目光看向屋內。
蔣念看懂了,也不吝嗇給將死之人最後一點慈悲解答。
“你一定沒聽過一句話,寧要討飯的娘不要當官的爹;尤其不能要一個心狠無情的爹。世道要亂起來了,父子親情在權力面前不值一提。”
李大聽不懂蔣念話裡的意思,就聽到平地響了一聲雷。
蔣念抬頭,看向天邊燦爛的晚霞以及晚霞內盤桓的電光。
懂了,她不能多說,蔣念點頭,想要回屋卻感覺左腳刺痛了一下。
她的左腳一直沒有好全,她已經習慣了隱隱的疼痛後,只要不太用力,她能像正常人一樣走動。
可是現在……她低頭看向左腳上一閃而過的黑氣,懷疑她的左腳會疼是上天的警告。
她是外來者,不可對這個世界干涉太多。
倒也奇怪,她在上一個世界改變了更多,把國家某方面的科研水平都帶起來了,為什麼那時沒有什麼異象提醒她,還讓她越來越有錢。
如果真有天道,倒還好辦了。
她朝天空伸出中指,“你最好讓我快點把果樹種出來。”
話音剛落,她的左腳就劇烈地疼了起來,肉眼可見地腫了一大圈。
“行,知道了,我自己種就好,不要你幫忙還不行嗎?”
沒有人回應她,她的左腳還是腫的,好在沒有變得更嚴重。
她嘖了幾聲,心中將前世學來的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