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聽不懂她的反諷呢,趙念頭疼,“就普普通通覺醒修仙吧,反正福州特殊行業的項無波常找我買東西。”
趙念已經看到項無波的留言,就不知怎麼回應,謝是不可能謝的,罵也沒法罵,就煩。
“那是符合科學社會主義價值觀的福州民俗協會,不是特殊行業。”
“說到這個你倒是嚴謹了。”趙念忍著沒翻白眼,“誰負責編,我?”
“上頭有人。如果選方案2,你暫時可以保持沉默或者含糊應對,也是為了將來模糊你在當下行動中的作用。”
“可以,編吧。讓我看看上頭想象力的極限。”趙念苦中作樂開了個玩笑。
衛森國總算從小狗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她,眼神中似乎帶著某種深思。
趙念敏銳地察覺到危險,“我是說笑的,你可別認真想。”
“沒有。我是在想你製作的雷擊木過濾器的效果比我用電擊裝備處理的過濾器效果好十倍,這其中好像真的需要點想象力。”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不排除無規則的特異性。加油!”
衛森國點頭,收回目光後,臉上的表情從空洞轉化為倦怠,像是個硬著頭皮上班的中年人。
趙念目送他去桃園,依舊覺得這個人充滿謎團,卻又能判斷出他沒有惡意。
不會害她的人提出的意見她還是願意聽的,哪怕他所說的闢謠方案有點扯。
午飯後,她刷著微博,發現有不少號都發了她同一組的黑料,是她衣著清涼在夜店坐在一個打扮奇怪的白人懷裡喝酒的照片。
儘管燈光看起來很曖昧,但這家夜店還算“乾淨”,跟她喝酒的是同專業同取向的男生,當時也是喝多了開玩笑才拍了這組照片。
當時不少朋友都在,她一時想不出會是誰這麼閒把照片傳出去。
剩下的大部分黑料是文字描述她如何欺負真千金錢怡君,裡面的內容一半真一半假,真的那一半部分內容極其隱秘,除了她只有錢怡君和林淨潔知道。
兩人也有可能已經告訴別人,比如孫長銘和錢仕豪,他們都有可能黑她。
如果要查,上頭的人總會有辦法,她卻不想為這點小事開口,而且都有了對策了,他們應該也同時在查,她先等等看吧。
除了等果子成熟,她對其他事都沒有緊迫感,哪怕網上亂糟糟的,她夜裡也照常直播。
近期她直播的內容主要還是雕刻,但用的材料不再是雷擊木,那個暫時得留著。
今日她用的是石料雞血玉,是一種平價的玉石,跟雞血石差一個字,成份也不同。
項無波倒是推薦她用雞血石刻佛牌,趙念暫時不想跟那邊扯上關係,刻意選了雞血玉。現在想想她白避嫌了,項無波這一留言,路人都知道她跟福州民俗協會的關係。
其實她這些聯絡都在明面上,別人想查很容易查到。
查到又能怎麼樣呢,總不可能查出她是重生的趙念,且極有可能不是趙念。
直播一開啟,她看到比往常閃得快的評論。
她視力好,能看清一條條上浮的評論說了些什麼。
裡面幾乎都是罵她的,為了不觸發敏感詞,他們用了首拼簡寫,趙唸的拼音不太好,她知道是在罵她卻不知罵了什麼,只看懂不多的幾個縮寫,好像在說她是賣的。
嗯……是她看錯還是對方寫錯?難道對方沒看微博,明明都有人爆料她曾是錢家千金了,怎麼還會往這個方向黑,下面還有很多人跟黑,這是在小看誰的財力?
趙念平常雕刻也不太說話,今天本來也沒打算說,但看了太多評論後她有了一個想法。
她原定要用雞血玉刻一棵手掌大的立體圓雕桃樹,考慮後她換了一塊雞血玉準備刻浮雕桃樹。
新挑的雞血玉依舊比手掌大,整體偏扁圓形。
趙念腦中已經有了構圖,很快一棵桃樹在雞血玉的其中一面慢慢顯現,如果有眼尖的還會發現桃樹垂下的桃椏與樹根似乎連成了一個圓形,而上面的桃子和桃葉有些像是來不及刻只劃出輪廓,有些卻立體成型。
立體的樹枝、樹葉、果實與其說分佈在特定的雞血玉天然紅色花紋上,不如說是連成了一個圖。
趙念一向手快,兩個小時後整棵桃樹已經雕刻成型,最後一刀她落在了桃根處,看似並不顯眼也無必要的一點讓整個刻雕像是活過來一般閃了一下,屋裡的擺設也同時都震了一下,連直播裝置都黑了一瞬。
那一瞬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