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跟地啼長老說完,地啼長老眉頭皺得更緊了。
“師伯覺得她沒有馬上動手,想讓弟子出去,是為了什麼?”白念主動問。
地啼長老也在想這個,對方拿了金蜥紋角還不夠還要把人叫出去,可見所圖的更大,且知道白念房中有防護法陣。
“白念,你老實說,以前可曾有過什麼奇遇?”地啼長老正色問。
宗門會組織門下弟子去一些秘境,也會讓他們去管轄領地清理殘害百姓的邪修魔修妖修等,中間遇著什麼事得了什麼特別的好處也不是不可能。
除秘境外,馭獸宗沒有讓弟子一定要把得到的東西全部上交的規矩,只要他們護得住。
一般得了好東西,他們會跟自己的師父商量,要不要讓宗門知道,就看長者怎麼想。
地啼長老沒聽說白念曾有什麼奇遇,會這麼問,是怕她意外得了什麼寶物被人盯上,這才有了今天的禍事。
重生算嗎?白念心底發虛,面上卻堅定地像男人面對女人問是不是有二心時那樣。
“沒有。弟子若真有奇遇,就不會落得現在的地步。”
“行吧。”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地啼長老沒有再追問下去。
白念心頭微松,想著之後就是宗門之間的交涉了,她只要點頭搖頭就行。
馭獸宗帶隊來參加大比的,還有一位粼逍長老,是一位主修丹道的女修,替白念治傷的就是她。
地啼長老負責弟子的安全,粼逍長老負責療傷和跟廣寒宗的人接洽,還有掌門首徒章呈方和粼逍長老的大弟子云青一同前來,幫著安排相關事宜。
一般小事,都是章呈方和雲青出面,兩位長老主要是給弟子撐腰和處理一些年輕弟子還處理不了的麻煩事。
現在這樁事就算,要是由章呈方和雲青出面,少不得被廣寒宗的長老們應付過去了,由地啼長老出面就不一樣。
廣寒宗的護山長老竇燁收到馭獸宗的傳話,說是逮著一個偷盜寶物身著廣寒宗弟子服飾的女修,眉頭很是皺了皺。
如果傳話的是合歡宗,她怕是要以為他們是在沒事找事,可是馭獸宗……行事還算有章法,就是對妖獸溺愛了些,會為了妖獸要死要活,不太會沒事找事。
“你去看看是不是真是宗內弟子。”竇燁吩咐完弟子又覺得不妥,“算了,我去一趟吧。”
萬一是個局,普通弟子可看不破。
竇燁到時,雲青站在院門前相迎。
“竇真人裡面請,師父和師伯已經在廳內等候。”
竇燁見馭獸宗派了女修引路還算知禮,微微晗首,跟在她身後去了正廳。
地啼長老已經撤了白念屋裡的防護法陣,將行兇的女修綁了帶到了正廳,也讓白念在正廳坐著。
從房間到正廳的距離,費了白念老鼻子勁,哪怕有鄒璃扶著她,她每挪一步都像要把體力抽乾一次。
抽乾了,又充滿,她像是不會壞的氣泵,身體的細胞被一次次擠壓還原。
等她走到正廳,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臉色也一片慘白,粼逍長老到時,她的臉色還沒有恢復。
粼逍長老是位長著娃娃臉的女修,看模樣約十五六歲,真實年紀是馭獸宗未解之謎之一。
見白念也在,還不知發生什麼的粼逍長老皺了皺眉,上前伸手探查她的丹田。
“怎麼出來了?”
被她的突然出手嚇住的白念不知該怎麼回答,生怕出聲時氣息變化引起粼逍長老的懷疑。
“她遇襲了,被那人。”
地啼長老努了努嘴,示意粼逍長老往前面看,在她看過去時順便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粼逍長老收回手,轉頭去看那女修,上前捏住她的臉。
“真臉?”
地啼長老沒有回答,也等著粼逍長老給答案。
白念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她這是沒有露餡,又等粼逍長老的檢查結果。
“怪了。廣寒宗不是一向自詡門規森嚴,怎麼做起這等勾當?”
確定是真臉,她一邊說一邊拔下頭上的釵子。
白念從她進屋時就注意到了她滿頭的珠翠,在修真界戴這麼多首飾的還真不常見,尤其是配上粼逍長老的臉,總給人一種小姑娘偷戴大人首飾的感覺。
但粼逍長老頭上的首飾不是普通首飾,她拔下的那隻紅珠鑲水紋釵到了她手中後瞬間化成了一隻拇指大紅體銀腿的蜘蛛。
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