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的碰面會氣氛很低迷,其他留在外面聚會的人也不多。
季念沒看到雷米,不等她問,戴文就跟她解釋。
“雷米的鄰居——另一邊的鄰居中招了,我中午通知了他,讓他守在家裡,晚上的聚會可以不來,要是有事需要幫忙可以燃煙為號。”
“他燃煙了嗎?”
“沒有。你一天沒發現?”
“我今天掛虛弱狀態,生躺了6小時。”
“怎麼會虛弱?”戴文關心地問,生怕也是中了藥。
“熬夜刷怪刷太猛,想多打點東西。”季念美化了一下。
“辛苦。今天中招的農場很多,有中招後服藥的經驗者說就算服了藥,當天晚上也會狀態奇怪,還會被怪圍攻,待在室內也避不了。”
“又玩恐怖的?”
在家裡被忽然冒出來的怪圍攻,想想都刺激。
戴文輕咳,沒有接話。
估計是節目組看上一期嘉賓從集會夜歸遇襲受驚效果好,想再玩一次。
他沒有那麼怕,但為了節目效果總得裝一裝。
想到這個,他就壓力很大,反倒是本職是藝人的季念沒有壓力。
她對當藝人這件事一直處於擺爛的狀態,要說完全放棄吧,她又不想放棄。
前幾個世界她能憑自己的動手能力養活自己,還養得很好,這個世界她就不確定了,她改造機械的能力在這個科技發達的世界似乎無用武之地,想要幹這一行還得從頭學起。
從收益回報率來說,有點沒必要。
如果純為了養活自己,她可以試一試其他工種,但她想買可種植地,就需要來錢快的路子。種植地巨貴,其他工種不見得能迅速賺到相應的數目,那就只能吃娛樂圈這碗飯。
該說不說,娛樂圈還是很賺錢的,哪怕她唱跳不行也不會演戲,光是出演綜藝就能賺不少。
問題是別人請她是想看她嬌氣流淚,不是看她面無表情地打怪打怪打怪。
流淚是不可能流淚的,這也是季念心中猶豫的主要原因。
暫時錄著綜藝有報酬拿著,她先不去考慮改業。
又進了農場,她沒想去打怪。
“聽說這幾天不少農場被下藥出現了問題,我看沒事夜裡還是別出農場了,打怪也沒有收穫,純純受累。”
她拖了板凳坐在屋外,手託著下巴盯著農場外的黑夜。
小黃狗貼著她的小腿躺著,傳來的溫度像是在證明它是生命。
“小黃呀,叫幾聲來聽聽。”
季念摸著它的狗頭,跟它互動起來,也算是給網友增加一點看點,要是她一直乾坐著就有點太划水。
小黃狗汪汪叫了兩聲,卻連頭也沒有抬,一直保持著趴著的動作,比她還散慢。
季念氣笑了,拍了拍它的屁股,“起來跑兩圈,前後巡一下,萬一有壞人來了呢。”
小黃狗不情不願地嗚了兩聲,像是在控訴季念虐待童工。
“快去快去,都肥成這樣了還不想運動,有壞人來我看你都跑不動。”
像是跟季念賭氣,小黃狗起身跑動起來,堆著三層肉的肥肚子一晃一晃的,讓人想去捏幾把。
“怎麼會這麼胖?”
季念後悔前幾天無節制的投餵,她以為全息世界裡的小黃狗隨便養養就能健康長大,沒想到還得科學餵養。
小黃狗還算聽話,繞著農場內圈跑了起來,剛跑到季念視線外的區域,它就叫了起來。
“汪汪……”
像是受到威脅,它的叫聲帶著警告的意味。
“怎麼了?”
季念警覺地朝它走去,隱隱聽到有人在喊。
“救命~”
不能外出的夜晚有人在外面喊救命,這是什麼鬼故事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