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們可是她的婆婆和男人,她怎麼敢下這樣的手,大壯的腿還傷著呢!”
兩人在心裡罵罵咧咧,葛春花還想用開板栗殼的刀子砍綁著腿的藤條,刀子還沒有碰到藤條,樑上又垂下一條根鬚一記甩在她臉上。
“啪”一聲脆響後,她的臉上出現一道血淋淋的痕跡。
不遮不掩就打在她臉上,還打掉了她一顆牙。
葛春花愣了半晌,感覺嘴裡臉上都火辣辣的還帶著鐵鏽味,呸了一口,她吐出一顆牙,目光也隨之越發直了。
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葛春花都快氣瘋了,眼前一陣陣發黑卻沒能暈過去。
潘大壯也傻了,沉默片刻後乖乖開始剝板栗。
他不想捱打,尤其不想被打在臉上。
劉念是真不怕,難道她沒想過他可以拉著他娘去村裡讓別人看臉上的傷,讓人知道她是怎麼虐待婆婆的!
他現在是不能動,不代表之後也動不了。
熬過眼前這一關,他一定要好好說她。
劉念的確不怕,村裡誰又能想到柔弱無依的她會打人呢,退一萬步說,就算別人知道她打了又能如何,這是家庭內部矛盾,別人沒法管。
在屋裡她本打算修行,聽到隔壁磨磨的聲音她才想起答應張靜靜做粉條的事。
粉條是一定會做的,問題這磨始終不是自家的,要是總這麼借也不是辦法,還是得自家有。
做磨盤有技術含量,應該沒法讓潘家母子做,得去外面定一個。
她又想到這事得讓知青院的人出面,免得之後有旁人來借用。
為此,她第二天又跑了一趟知青院。
程勤奮聽她說磨的事,免不了要去劉家問問,正好把怎麼養兔子的事跟他們說說。
今日還是在下雨,但比昨天的雨要小,劉永安正說要上山拔草喂兔子,程勤奮就來了。
“喂的草最好是乾草,不能帶水。喂的水也最好是白開水,不能是生水髒水;你們平時喝水也記得喝涼白開,不然要鬧肚子。要注意兔子窩的衛生,最好每天打掃;保持安靜,別老去看兔子嚇兔子,尤其是帶崽的兔子。”
程勤奮說完怕他們記不住,“你們認字不,要不要我幫你們寫下來?”
“那就麻煩程知青了。”劉永平客氣地說,惹得劉永安看了他一眼。
兩人都沒上學,只悄悄跟人認過自己的名字,就是程勤奮寫下來也看不懂。
劉永安這時才想到自家哥哥可能想上學,眼珠子一轉就說:“程知青,我們能跟你學認字不,下雨天怪無聊的。”
“倒不是不行。”他也怪無聊的。
“那我們割完草去知青院找你?”
“行。對了,我想問問你們知道村裡誰家能打磨盤嗎?”
“我們村沒有人打,隔壁村有,好像就是劉知青的男人的四叔的岳父家就是打磨盤的。”
想不到問到了自己人頭上,程勤奮無語,又想劉念連這個都不知道,估計在潘家也不好過。
輕嘆一聲,他又笑著看向嘴皮子溜的劉永安。
“連這個都知道,你這腦瓜子好使,認字肯定快。”
“那是,我聰明著呢。”
劉永安得意,又朝劉永平擠眼。
要不是他腦瓜子好使,兩人也找不到地方學認字。劉爺爺曾跟他們說過,一定要好好認字,將來才有可能出息。